“飯桶,全都是飯桶!”
劉軍正將身前的案牘砸了個粉碎,營帳內各方勢力聊天的聊天,冷笑的冷笑。
良久他緩緩地吸了口氣,強行擠出了一抹笑容:“諸位九部大將,誰有破敵良策但請指教。”
大營內熙熙攘攘,一時間“百家爭鳴”,轉眼間便分為了兩派,剛開始雙方還你一言我一語,不到一會功夫就吵了起來。
從一開始講道理變成了,誰能把聲音蓋過對方,整個大營內像是菜市場一般。
“都給我閉嘴!”
無形的力量出現,在場眾人的嘴瞬間被縫上了,大家都用幽怨的目光看秀昂正中的劉軍正。
“散了,散了,下次再議!”劉軍正的手舉起又放下,最終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
營帳內眾人又恢復了將軍的從容,彷彿之前扯著喉嚨爭吵的,並不是他們一般。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軍機會議,每一次都把他累的夠嗆,這個統御前鋒的前鋒將士真不是那麼好做的。
前軍的各路大佬,其自身所代表的的勢力,一方比一方恐怖,哪怕其中一方隨便動動指頭,他輕則前途堪憂重則性命不保。
劉軍正摩挲著手中的主將令牌,臉上露出了恍惚的神情,他本是夜狩白衣部的一名子弟,修煉天賦不高但卻網交好友,這次參軍也是無奈之舉。
但沒曾想到前線頻頻失利,大家族子弟和將領作戰頻頻失敗,夜狩上層極為震怒問責下來。
前線作戰本就是天時地利人和,而此時上層震怒,前線的將軍緩了一茬又一茬,凡是進攻失敗者都被換了下來,而接下來女真和詭秘的進攻,前線更是節節敗退。
再加上如今入冬在即,前線統帥變成了燙手的山芋,到了冬季就代表糧食短缺,也代表著戰爭即將進入休止期,同時代表著十萬正規軍即將徹底完蛋!
於是他被光榮地選為了前線統帥,只是這統帥是被好友保底,必須要有人背這個鍋,更需要有人有這個交代。
劉軍正私底下已經在打通關節,希望能透過各種方法退下前線,但是都被無情的駁斥了回來。他輕輕地嘆了口氣,撫摸著自己的帥符長嘆:“以前相當大人物,現在不想當了還不成了,造化弄人啊!”
急促的呼喊聲響起,劉軍正不耐煩地收了軍符,難道給死刑犯一點私人空間都不給嗎,出了大營只見一個穿戴軍盔的小娃出現。
前鋒部落在一月前已經沒有補給兵力了,劉軍正認出來了,這這是最後一批召的娃子。
“怎麼了小虎,都說了你已經是正規軍了,還是這麼火急火燎的?”儘管劉軍正那些大部子弟非常不滿,但對於這些被選上的孩子卻格外寬容。
名叫小虎的年輕娃子大口喘著氣,三秒後才緩緩喘勻了:“軍正哥後方派人來了,援軍到了,援軍到了!”
很快夜狩來援的訊息傳遍了軍營,這對於前鋒軍是一個極大的鼓舞,但其內的大部族子弟卻不以為然,一個月前就斷了支援更別提已經入了冬,這頂多是多叫了一個替死鬼而已。
行軍聲響起,從初始的沙沙聲,到軍營樑柱有細微的抖動,彷彿有什麼洪荒猛獸正在進軍。
眾人無不扯著盔甲出來張望,只見一片密密麻麻的暗影壓來。
大規模的兵馬,和前鋒營二十多萬人相當,如此多的人馬,卻在行軍中沒有任何雜音。
劉軍正打了這麼多丈,對於行軍的條條道道還是清楚,尤其明白行軍的重要性,也明白此時這支隊伍的恐怖。
幾十萬人皆是烏金盔甲,一杆大旗立在大軍前頭,只見其上寫著一個瀾字。
在即將到達軍營十丈前,大軍瞬間停了下來,一位身穿烏金將軍盔甲,臉上帶著苦笑娃娃面具者出了大軍向著大營而來。
雷虎坐在馬上看向前方的大營,他的眉頭不禁微微一蹙,這就是夜狩部落的正規軍?
此時的前鋒營二十萬人零零散散走來,他們就好像叢集的猴子,每個人彷彿看熱鬧一般。
“你就是現在前鋒的元帥?”雷虎看著在穿著制式盔甲的劉軍正,聲音中不覺帶上了疑惑的聲音,蓋因為此時的劉軍正在氣質神情,甚至於他的穿著也是十分懶散。他很難想象,這種人都能當上元帥。
劉軍正感受到了雷虎話語中的輕視,他神情一肅沉聲說道:“沒錯我就是,你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