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外一群人衣著樸素揹著行囊,看樣子是第一次出遠門,甚至膽小的都不敢敲門問路。
其中一身材五短的糙男人打頭到了客棧口,此時正值中午正是用飯的時候,客棧內已坐滿了人裡頭幾名小二正忙的不可開交。
良久其中有一名小二發現了他們,小二將毛巾一捋打了個轉兒搭在了肩上:“打尖還是住店啊客官?”
“小哥我們共有四人,有四間空房嗎?”男子露出了和藹的笑容,讓人一看就不禁生出親近之感。
若是平常小二定是開心的,但在此時他卻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小哥有什麼事儘管說,我們並不是不知好歹之人。”男子仍然溫和地說著,每一句話彷彿都在為他著想。
小二露出抱歉的神色說道:“客官這幾天幾乎客滿,整個客棧現在也只剩下兩件客房了。”
話音未落身後卻傳來了年輕男女的喧譁聲:“不會吧,客棧都住滿了?”
“這麼大的客棧,竟然只剩下一間房了?”
小二的臉上隱隱有不悅的神色,領頭的男子沉聲喝道:“阿牛、六兒,出門時我說了什麼?”一瞬間身後兩名少年都不敢說話了,低著頭連連認錯。
這一行人正是從遙遠的南禁來的蜥蜴部之人,領頭的正是狩獵隊的雷蒙副隊長,帶著的人正是雷牛、雷六和許久不見的雷蕭。
最終雷蒙強壓下了三人幽怨的目光,然後訂了半個月的兩間客房,四人分了房然後便集合到了客棧的大廳。風塵僕僕多日,這是四人好不容易才吃上的一頓飯菜,看著雷蒙隨意點了幾個飯菜但是卻絲毫不點酒。
雷六不禁抓耳撓腮,整個人好像著急的猴子,兩隻眼睛恨不得釘在菜譜上的酒上。
看著急不可耐的雷六,雷蒙本想呵斥但卻想到了這一路上這群孩子著實不易。
他終究是在大家急切的目光中點了兩瓶酒,酒名為應春紅是價格比較中等的酒,這卻讓三個年輕小夥子雙眼瞪得雪亮。
不一會兒酒菜上來,三個小夥子都集中注意力看著兩瓶酒,就連素來穩重的雷蕭也不可避免。
在三人期待的目光中,雷蒙伸手拿了一瓶然後仰頭喝了一口,酒香四溢讓三人都不禁嚥了一口口水。
雷蒙夾了一口菜,然後一邊喝酒笑道:“老規矩!”
三人彷彿餓死鬼投胎一般爭相恐後伸手,三人互相搶奪酒菜之中互相交手,半天三人都沒有搶到那一瓶酒,最終還是雷蕭憑藉穩紮穩打奪得了頭籌。
突然一陣清脆的如同銀鈴般的笑聲傳來:“哈哈哈,齊叔,他們怎麼還搶酒菜吃,現在狩獵城還有這麼窮苦的人們嗎?”
“秉小姐,因為有很多外來人來此,本地居民卻是沒有這種情況。”與銀鈴的笑聲相對的是一個男聲帶著低沉的沙啞。
少女碧色長裙單馬尾,臉上帶著天真的笑容,其身後跟著一穿著悠閒勁裝的老者。剛剛的對話就出自兩人之口,從兩人的對話不難推測這兩人是狩獵城的本地人,並且還有著不小的地位。
雷六畢竟少年血性抬頭便罵了兩句:“裝什麼,誰還不是兩隻眼睛一張嘴了。”
話音未落突然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雷六的臉上出現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兒,雷牛和雷蕭直接就站了起來兩人一起怒視老者。
老者吊梢眼桀驁不馴之色溢於言表,他不屑地看了兩人一眼:“怎麼得,幾個鄉巴佬還想要和我齜牙?”
雷蒙站了起來將兩人按下,然後他轉身對著老者微微一躬,臉上露出了不卑不亢的神色:“小輩年輕氣盛言語中有衝撞,還請閣下見諒,而您直接動手打人也算兩相抵消,我們就此作罷如何?”
看到雷蒙服了軟,但是老者卻並沒有見好就收,他反而眯著眼看著雷蒙低笑道:“如果我不善罷甘休,你能奈我何?”
此話一出周圍人都起鬨起來,本來嘈雜的客棧更加熱鬧起來。
能在狩獵城開酒樓可以說其本身背景本就不凡,然而身為本地人卻敢在酒樓鬧事,這本身就代表了老者和少女的不凡。
“外鄉人不要怕,和他們碰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