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時間給大家內訌,古樸的鐘聲突兀響起。
眾人只覺神魂動盪,體內氣血控制不住被激發,喧譁的場地瞬間安靜下來。
一聲豪邁的笑聲傳來,然而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對岸山峰震動冰雪緩緩散落。
天柱如劍入雲間,絕壁化梯登險峰。
此時對岸的景色恐怕就時這樣,隨著魂鐘的震盪,對岸的高峰上露出了一道仿若指引的絕壁。
儘管此時的景色很美,當冰雪震盪後留下的石碑卻讓他們無心欣賞美景。
但見其上篆刻著一句話:摘一峰,引天索,挖冥河,煉我夜狩天驕。
雷虎看到的第一眼卻呆住了,一筆一劃間充滿著可怕的氣勢,其上蘊含著一種捨我其誰的霸氣。
蕭何看著石碑臉上震撼久久不散:“劉盟主真乃當世雄主,竟有如此魄力設立了此軍司處,其餘兩聯盟無法比擬啊!”
雷虎連忙詢問緣由,大家都以震撼的神色看著他,他不禁有點羞澀。
畢竟他自小自閉,雖然時常在家中讀書,但書籍瞭解的大多是史書,卻少有介紹當世情況的。
長老雖然有講起過夜狩聯盟,但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而在長老口中的故事裡,夜狩部落的族長的故事就簡單許多,只是講述了他趁勢而起乃時勢造英雄也。
雷虎曾好奇地問過長老,想了解夜狩部落的族長,他至今也忘不了長老的評語:
夜狩族長劉一手少時聰慧、有遠見,其人野心極大趁亂世而起,實乃雲從龍、風從虎,一朝得勢便有席捲天下之勢!
而此時蕭何和蕭鎮南以及其餘大部落之人,大家東平西湊將這個故事拼了個七七八八。
夜狩部統一南禁之初,那是一個血流成河,常年征戰對整個夜狩部人員的更替產生了影響,於是為了鍛鍊自家部落的年輕人以及為了選拔南禁的人才。
劉一統親自帶著麾下三部闖女真、入詭秘,從女真族的秘境中摘了最高的奇峰,於詭秘一族的秘境的九十九條冥河中強攝了九條冥河。
憑藉從兩盟搶到的資源,劉一統又闖入禁區,而他也是百年有記載中唯一全身而退之人。
然而劉一統歸來之後閉關了幾年,出關後於此處建設了軍司處的三道關卡。
當然這三道關卡是經過削弱的,年輕一輩可以透過三道關卡洗練自身,只有透過了三關才有資格加入軍司處獲得親衛的名額。
眾人震撼於三處關卡設立的歷史,然而抬頭看去只見一條千米長短的鐵索直入雲海。
正當大家躊躇的時候,一陣龍馬的聲音響起,在所有人的注視中一群白衣之人騎著龍馬而來。
不同於他們的“雜牌軍”這隊人白衣白褲,人人臉上都是面無表情,身後揹著各自的武器彷彿都如多年不化的邴仁爾。
“血衣部的人還是這麼雜牌!”嘲諷總會在最適當的時候出現,撓了撓頭雷虎不禁感覺心情有點稀碎。
只見一人身著白色披風出眾,右手上挽著一把紙扇,其眉眼若星辰五官如刀削,談笑間腳步輕移一股無形的氣勢向著大家壓來。
蕭何面色一凝迎身上前擋住了威壓,身後露出難受神色的眾人緩了過來。
只見一道血色光芒出現,對方白衣公子身上白袍閃光,兩人光芒對照上方隱隱出現可怕的氣勢相對。
雷虎不動聲色的退後一步,對於蕭何身上的異變他早有所知,畢竟是血衣部的繼承嫡子,身上沒有一些保底的東西他根本不信。
對方恐怕也是九部之一的嫡子,正當氣氛凝重之時,白衣公子輕斂紙扇身上氣勢頓時蕩然無存。
蕭何雙眼一瞪低喝道:“白囚風你到底想怎麼樣?”一邊說著他身體緊繃一手已經緩緩摸上腰間的跨袋。
這時蕭鎮南前進兩步與他並列,身上散發出可怕的氣勢彷彿只要開打,那麼他就會第一個上前與對方拼命。
名為白囚風的翩翩公子呵呵一笑攤了攤手:“何必如此?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不過你們都不敢過天索,這太簡單了!白衣衛我們走!”
只見白衣部眾人紛紛排列,然後一個個攀上鐵索,此鐵索微微向上傾斜三十多度,攀附其上攀爬還算簡單。
不過半刻時間,十人已經攀著鐵索深入雲間,在入得雲朵前白囚風還回頭耀武揚威似的衝著蕭家二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