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小心翼翼攙著兩人下臺,臺下觀戰的人沒有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擂臺中央的男子身上。
其身上穿著破爛的布衣,手上半握著一柄黑色長棍,身上偶爾閃過的雷弧炸裂的聲音讓人震撼。
侯輕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強擠出一抹笑容:“雷兄此時退去,那我侯某還可以認你這個朋友,如若不然......“
“咔!”長棍被抽出擂臺,只見其上雷光再度覆蓋。
雷虎輕笑一聲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不然你待如何?!”
一道白光升起將侯輕侯的面容掩蓋,原本還算客氣的聲音變得冰冷:“你是用什麼身份站上擂臺?!”
雖然雷虎出場的很震撼,但這是血衣部的嫡子爭奪戰,不是誰都可以踏上這個擂臺的。
蕭寒山邁步到了血主身前,他躬身垂面報道:“族長此人突兀登臺打斷嫡子戰,敢請血衣衛滅殺此人。”他多年準備就要摘到果子,怎甘心從中橫生波折。
血主輕輕拍了拍身旁的桌子,只見一佝僂老者突兀出現,伴隨著老者出現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
觀戰臺的主事都露出了忌憚的神色,紛紛倒退了一步彷彿想離這人遠一點。
“擂臺上乃是蜥蜴部落雷虎,曾與部子蕭何於望鶴樓相見,雙方承諾互助之後立下了血契!”老者面色呆板真仿若一個行屍走肉一般,全身沒有絲毫的生機,只有一股刺鼻的氣血久久不息。
從老者出場後蕭寒山雖面色不變,但隨著老者一字一句的發言,他的額頭的汗水開始大片滲出,句末老者輕輕往後退一步,在主事們驚異的目光中化作一抔鮮血悄然消失。
木清池看著消失的老者,臉上露出了忌憚又羨慕的神色,四大主事人人表情不一,但不變的是那抹濃濃的忌憚。
血主俯視著眼前的男子,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無形的壓力讓蕭寒山瞬間雙膝跪下,面色蒼白如紙。
無一人敢上前求情,蕭寒山嘴角溢血退到一旁,在一旁養傷的蕭厲看了面露譏諷嘲笑道:“這不是部落交際花的寒山嗎?隱忍夠深的的你!”
觀戰臺上的氣氛一度十分詭異,然而擂臺上的兩人卻沒有受到他們的影響,雖然沒有氣血波動但兩人已經展開了一場無形的較量
擂臺上兩人笑眯眯地對視著,彷彿兩人是路上閒聊相遇的老友,若不是雷虎身上的雷光愈加濃烈,侯輕侯身上的靈氣濃郁地標成了淡白色。
“呱!”一聲哀鳴聲從天上傳來,只見一片不知那隻倒黴燕雀的羽毛飄落。
黑色翎羽輕飄飄地落向兩人中心,如同清水入油的聲音響起,翎羽彷彿被兩種無形的力量瞬間蒸發。
兩人身上的氣息瞬間被點燃,在這一剎那侯輕侯人未動,但其身上包裹的白色如霧的能量動了,只見其化作一隻大手朝著雷虎撲來。
棍起雷鳴,黑色的長棍瞬間與白霧大手撞在一起,但卻沒有預想中的爆炸,只見大手瞬間將雷虎籠罩。
裸露在外的面板上一陣強烈的灼燒感,雷虎子眉頭一皺雷光瞬間包裹全身,而白霧則趁機將他徹底包裹。
侯輕侯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你中計了!這是由我構築的靈霧,現在你是不是無法動彈?哈哈哈哈!”
張狂的笑聲響徹雲霄,鐵人城眉頭皺起低喝道:“不好了!靈體遠高於他人,雷虎危險了!”
白南本來還在討好蕭湘,聽到鐵人城的話他神色一緊,著急地來到鐵人城身邊問道:“鐵叔叔這該怎麼辦啊?”
鐵人城搖了搖頭擺出了無能為力的表情,蕭湘也不照看大哥了,她站了起來小跑到大家身邊,看著擂臺上被白霧掩埋處臉上露出了焦慮的神色。
時間一點點過去,擂臺上侯輕侯的臉色從躊躇滿志到懷疑,體內蠻血隨著時間過去已消耗小半,但是在他視野中雷虎一直保持著站立不動,猶豫再三他緩緩抬起了另外一隻手。
一隻更加凝實的大掌出現,然後散發著恐怖的威勢呼嘯著朝著虎子而去,在大家驚愕的目光中一道雷光從白霧中閃過,巨掌被瞬間抵消化作虛無。
侯輕侯臉色難看斷去了供給,只見白霧緩緩散去,露出了其中毫髮無損的雷虎。
雷虎深深吸了口氣,只見兩條白蟲在其鼻息中翻滾,然後被緩緩吸進了胸腔內。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場上,剛剛侯輕侯吹的無比霸氣的攻擊,在雷虎的面前彷彿是給他在送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