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此時的水鏡上本是一片灰色,其中一抹淡紅格外顯眼,然而這抹淡紅顯像不到半刻整個水鏡便轟然崩潰。
蕭厲看著崩潰的水鏡感嘆道:“這一屆有人才啊,就讓在短短片刻內就達到了第一層。”一邊說著他緩緩摸了摸鬍鬚,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得色。
汪慶老爺子心領神會,他上前一步恭喜道:“蕭家二子皆是人中龍鳳,此次必然能獲得機緣,未來晉王稱聖可期啊!”
恰到好處的馬屁讓蕭厲面色清爽,竹清池面色一僵馬上獻上恭喜,柳勇塊頭大但是卻並不迷糊,張著嘴半天吐出一句:“蕭家不愧是聖城第一大族。”
然而在旁的鐵人城則眉頭一皺,這聖城的風氣是越來越差了,他輕咳一聲說道:“雖然蕭家雙子人中龍鳳,但是我覺得我的小兄弟以一當百,相對於蕭何、蕭程二人也不弱下風了。”
本來漫天的恭賀,到了鐵人城這卻變得很生硬,蕭厲的臉色一沉大袖一甩輕哼一聲。
一時間原本熱烈的氛圍冷了下來,而汪慶則是侍立在蕭厲身旁,其他人看向鐵人城的目光則是有點奇怪。在場諸人神色各異,木清池看著鐵人城若有所思,柳勇則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當五家陷入沉寂時,古道上的諸人正在艱難的行走。
雷柳兒靜靜地走在古道上,汗水已經打溼了她的衣裳,將她玲瓏的曲線襯托的凹凸有致。
此時的她走一步都花了極大的力氣,古道上的特殊壓力對她影響極大,每次行走都幾乎是在挑戰極限,要不是長老傳授她的功法,她估計走不出百步。
此時的白南更是不堪,儘管他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情走上了石板,然而不過兩步他已經跌坐在地!
四周的壓力使他無法前進,在停留了數十息後,突然石板開始變紅,然後再白南驚恐的眼神中石板飛速下降!
“啊!!~”一聲拖長的尖叫聲在深淵中迴響,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聲音穿透了迷霧震驚了所有人。
這一聲尖叫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然後在這一剎那幾乎打破了許多人的心防,深淵內出現了一系列的落餃子的聲音。
雷柳兒臉色煞白險些不穩,剛剛明顯是白南的聲音,想到底下就是萬丈深淵,她的臉色不禁白的可怕,不過轉眼間她神色又堅定下來。
相對於大多數人的墜入深淵,以及雷柳兒在道路上的艱難前行,蕭何行走在石板上速度飛快,經過簡短的適應他的速度提了上來。
而另一條路上,和蕭何極像的的少年不緊不慢地走在路上,他手中握著一塊石盤面色深沉:“究竟是誰?短短半刻鐘之內,竟然就有人達到了第一層底。”
這人正是蕭家雙子中的蕭程,若是白南在此恐怕會對此人很熟悉,他一頭披散的長髮隨意的安置著,目光中透露著堅定:“不管如何,表哥我一定比你快!”言罷,他頂著壓力瘋狂前進,儘管裸露的手內側已經猩紅。
在古道上諸人還在掙扎前進時,此時的雷虎正站在特殊的石板上一動不動,只見其身下的石板正在逐漸轉紅,但他卻眼睛緊皺似乎對外界的變化毫無知覺。
“少君,別睡了!今天是夫子開堂的第一課!”輕柔的聲音喚來,林少君揉了揉眼,然後掙扎著爬起。
屁股開花顯然並沒有那麼快好,他不禁疼的倒吸了口涼氣,然而林母的命令不得不從,因此他還是決定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朝著門外走去。
蕭寶兒面露擔憂之色,她看著一瘸一拐的林少君,她想了想還是向了家裡請假,然後跟了上來。
一隻輕柔的手拖住了林少君,他低頭看著面露嬌羞的女子不禁呵呵一笑,蕭寶兒不禁教嗔一聲卻還是沒有放下他的手。
今天的夫子頭上纏著沙帶臉上漆黑,整個人像根標槍一樣直立在學堂前,每個人路過都不敢大喘氣,甚至不敢抬頭看一眼夫子。
林少君站在遠處看著夫子,他不禁感覺屁股的傷勢又發作了,然而想到林母失望的眼神,他還是硬著頭皮一瘸一拐地朝著學堂走去。
夫子看到一瘸一拐走來的林少君,他突然咧嘴一笑:“小子,怎麼了?屁股怎麼了?”
聽著夫子的冷嘲熱諷,林少君感覺無比頭疼,於是他拱手討饒道:“學生前幾日衝撞了夫子,是學生的不是,這是家母拖我給您帶的禮物。”說著他從懷裡取出一枚竹簡遞給了夫子。
張夫子抬手接過竹簡細看後不禁一笑,他指了指林少君問道:“你可知令堂在此竹簡中所書何物?!”
林少君神情一滯,他本以為這裡面是什麼禮物清單,但是看夫子的表情他不禁有點懷疑,於是他低聲試探性地問道:“夫子,可是禮物的清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