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號擂臺上說是擂臺,其實是一個大校場,是平日血衣衛眾人操練之地。
此地長方各千餘米,列陣演武,短兵對練皆在此修行。
而此時校場上兩百餘名少年正惴惴不安,經過蕭寒山的解釋,第四輪的比賽的規則是沒有規則!利用自身的武力,以及任何手段,任何方法,只要能在一炷香結束後站在臺上,或者說臺上最後站著的一百人那便是獲得資格之人。
而在比賽開始前有一個時辰的準備期,在校場前方一個巨大的沙漏在緩緩流動著!
此時的白南面色焦慮,他不為自己能否進入第二輪擔憂,而是擔心大哥不能及時趕來參加比賽。上面的沙漏已經流了將近一半,而雷虎還是沒有到,正當他心急如焚時,一群不速之客緩緩走到他面前。
“呦,這不是雷虎的走狗嗎!怎麼了,在擔心主人嗎?”刻薄尖銳的話一說出來就引出一陣大笑!
白南抬頭一看,在他面前的正是在外面的柳嚴,而在他身後浩浩蕩蕩的跟著將近五十多人!白南看著面容可憎的柳嚴不禁大聲喝罵道:“姓柳的別仗著家世胡作非為,不然你會自食惡果的!”只是他的話語越說越笑,不禁弱了幾分底氣。
柳嚴眉頭一挑哈哈大笑起來,就算是以前橫行聖城,那種感覺都沒有現在來的爽快。他上前邁出一步身上的氣血湧出,而此時他身後眾人也氣血噴湧,一時間整個校場都為之一驚!
看著瞬間安靜下來的校場,柳嚴挑釁的看了一眼白南:“老子就是仗著家世胡作非為,你能耐我何?”聲音鏗鏘震得在場多人色變,甚至有不少人下意識地向邊緣散去,不敢與柳嚴等人正面衝突。
白南面色煞白心中暗叫不好,柳嚴憑藉自身勢力,聚攏了大批的追隨者,就算是大哥來了恐怕都是雙拳難敵四手!這時候他不得不換了個詞唸叨:大哥,你可千萬別來!有事不參賽,總比上門受辱來得強!
正當他默默唸叨時,柳嚴卻不爽了,他看著視他為無物的白南面色陰沉!柳嚴低喝一聲:“你現在從我胯下爬過去,等下第四輪我就饒你一命,還讓你能晉升第二輪如何?”
第二輪?!僅僅是這三個字,一瞬間就把白南拉回了現實!若是他進入了第二輪,不管如何回到部落都能獲得重視,若是能進階禁衛那麼他在部落中地位會飆升,甚至有希望達成家人的希望成為狩獵隊長後補。
家人的期望,自身的尊嚴,兩樣東西在他腦海中沉浮!此時彷彿有個小惡魔在他耳邊低語:“不過是爬個褲襠怎麼了?若是能獲得進階禁衛的資格!那又有什麼關係呢?”白南的臉上一陣黑一陣白,雙膝都在不住的顫抖!
他抬頭看去,此時的柳嚴面帶嘚瑟,看著他的目光彷彿看著一樣有趣的東西。一陣噁心和屈辱在他心頭劃過,然而最終他還是下定了決心:“是不是我從你胯下爬過,你就幫我進階第二輪?”
柳嚴面露異色哈哈大笑,直到笑的彎腰駝背近乎斷氣去,他抬頭認真道:“聖城四少,我柳嚴從不食言!只要你從我胯下鑽過,我保你進到第二輪!”
白南看著臉色認真的柳嚴,緩緩的彎曲下了膝蓋!他的眼角淚水止不住的開始流下,這一跪下就再也沒有資格,去喊心目中的那人大哥,他也沒臉去喊。
眾人看到白南將要跪下時,柳嚴身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擂臺上四周的人有的不屑,而有的人則露出了羨慕?之色!
四周的嘲諷聲幾乎快要將白南的心理打碎,然而在他即將雙膝將跪地的剎那,一個聲音從校場口傳來:“小弟!我來了!”聲音不大但是卻蓋過了所有人的低語,讓白南即將下跪的動作硬生生停了下來!
白南迴頭看去,彷彿有一隻蠻荒巨獸正邁步走來,四周的人都呼吸停了半拍,而柳嚴更是面色恐懼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在退後之後,柳嚴又感覺自己太窩囊,以前的他天不怕地不怕。而這次他身後有五十多人,個個是年輕才俊身手不凡,他竟然被一個雷虎嚇到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暗暗咬牙開口道:“你終於敢來送死了?這次我看你怎麼跑!”然而話說出口竟然在不知覺下帶著顫音,他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了下來。
雷虎來到了白南面前,他伸手扶起了幾乎快跪下的白南笑道:“怎麼了,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除此之外那還有人當得起你一跪?”
此言一出圍觀的人中突然有人叫好道:“雷新貴說的好!這才是大丈夫啊!”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叫好,掌聲不絕如縷,而此時柳嚴的面色卻漲紅的像是被勒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