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人山人海的包圍圈,雷強提氣血終於擠了條道來,一路上別人翻白眼他也只得道聲對不起。
分開人群看到內部的剎那,只見場間之人手提骨刃刺下,地上是兩個獸衣的小子。
來不及思考,來不及猶豫,只見一道雷光閃過!
“噹啷”一聲脆響,四周眾人發出一陣驚聲。
此時鼻孔朝天的柳公子的喝罵聲傳來:“你們兩個磨磨蹭蹭幹什麼?不過是兩個低階蠻紋的小子!”
“砰,砰!”兩聲脆響,兩個狗腿應聲倒下,而場中站著的是一布衣少年。
雷虎看著倒下的兩人眉頭一皺,這兩人並沒有雷六和雷牛,但是從衣著和身上氣息兩人年紀還小,氣息卻已經達到了蠻紋境二層。
在抬頭看了一圈後,圍觀者並沒有一人站出來,甚至還有人對雷虎露出一絲隱藏的極深的殺意。
還不待虎子細想,那名翠色錦衣的青年突然怪叫起來:“來人啊,來人啊,有人襲擊柳家人啦!造反了!巡檢隊呢!”
聲音響起不過半刻,一隊身穿銀甲計程車兵便到了,他們身上的氣息各個竟然都在蠻紋境中階,領頭者身上氣息雷虎竟然隱隱看不透,看來至少是蠻紋高階修士。
隨著他被眾人包圍,雷虎連忙開口解釋:“是對方先動的手,我只是行俠仗義,這兩人只是昏了過去而已。”
話說到一半一隊蠻紋境強者已經圍了上來,雷虎不禁露出了苦笑:“看來我是沒機會解釋了嗎?”
巡檢隊領頭人大喝一聲:“城中惡意鬥毆,拿下送往大牢!”尋擦隊眾人摩拳擦掌彷彿已經雀雀欲試。
突然從人群外傳來聲音:“是誰在城中喧譁!”只見圍觀的人海徒然分開,一個身披獸衣披頭散髮之人跨越人海而來。
他的形象不怎麼雅觀,甚至說有些邋遢,然而其身上的氣勢深沉隱隱有一絲父親突破蠻衣時的氣勢。
.......
“這人不是四族中鐵家的二爺,鐵人城嗎?”
“鐵家二爺是個滾刀肉,城裡年輕的紈絝子弟可是怕極了他。”
“小聲點,那幾個紈絝子弟都被打斷了腿,小心被鐵二爺打死都沒出講理!”
.......
隨著四周人的竊竊私語,虎子瞬間瞭解了這人的身份,而面對四周的喧譁,鐵二爺視而不見,他眯著眼在雷虎視察隊以及眾人身上轉了兩圈。
他隨地找坐在了兩躺著人的倆暈倒的人,脫下了鞋子露出了臭腳丫子,然後掏了掏耳朵不耐道:“是誰?在這裡喧譁,擾了本大爺的興致?”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扯高氣揚的巡察隊。
原本六親不認的巡察領頭人變得客客氣氣,只見他彎腰躬身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鐵二爺,這是外鄉人,在聖城欺壓良善的本地人士。”
“嗯?”鐵二爺面色陰沉了下來,他沉聲道:“我是問,誰在這裡喧譁!不是在問,誰在這裡打架!”
巡察隊頭子面色一滯,但是隨即他又低笑道:“您看這被欺負的正是柳家少爺......”
坐著的鐵二爺突然站了起來,巡察頭子講的了一半的話都憋了回去,他踉踉蹌蹌地上前按住了翠色錦衣的年輕人:“怎麼得,剛剛據說你柳公子,柳嚴很豪橫啊!”
錦衣青年面露窘迫彷彿和剛剛的紈絝子弟是兩個人,他耷拉著腦袋彷彿蔫了吧唧的豆芽菜。
而此時站起來的鐵二爺卻像是大灰狼,而柳嚴則像個小白兔,雖然鐵二爺黑沒有柳嚴高,但是卻讓柳嚴不得不彎腰配合著講話。
柳巖面色煞白不敢說話,只能不住地搖頭,鐵二呀笑了抬手就是兩巴掌喝罵道:“怎麼得?話也不會講了?”柳嚴捂著通紅的面頰連忙說道:“不敢,不敢!”
鐵二爺:“知道自己哪裡錯了沒?”
柳巖:“???”
“啪啪!”兩個巴掌扇的哐哐響,連隔著十來米的虎子都聽得牙疼。
然後在一番你錯沒錯,你錯哪了,你說說看為什麼犯錯等等問話後,柳嚴已經面目全非腫的和豬頭一樣。
鐵二爺拍了拍柳嚴的腦袋說道:“那現在還不和人家道歉,然後帶著滾回家去找你老爹哭去?”在雷虎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柳嚴以誠摯的表情和他道了歉,然後在雷虎還沒反應過來時,他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