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山莊,五輛馬車停在院子裡,每輛馬車上放著四口大箱子,每口箱子裡裝著五千兩黃金。
金子在陽光下閃著金光,很是耀眼。
大門外,圍觀的百姓依舊是人山人海,再次見到十萬兩黃金,更加堅信富貴山莊富可敵國的神話。
錢多還是老樣子,邁步從馬車旁走過,伸手摸摸箱裡的金子,算是經手了。
這個舉動,被機靈的二毛瞧見,拿著古玉望著錢多嬉皮笑臉:“傻子,放血吧。”
這話,聽得眾人一陣歡笑,覺得小丫頭說得太對了,錢多就是個傻子。
“我來。”
大毛說到做到,張嘴咬在錢多左手食指上。
皮破。
血流。
“哎喲!”錢多尖叫一聲,“你小子屬狗的啊,見人就咬。”
“咬你是看得起你。”
二毛笑得壞壞的,小跑著來到錢多面前,趕緊把古玉放在手指下方,那機靈勁真是沒誰了。
鮮紅的血滴在雪白的玉上,就像一朵盛開在雪地裡的紅梅,紅得醒目。
“我才不咬狗呢?”大毛隨聲附和,那呆萌樣也是沒誰了。
“這章給誰蓋啊?”二毛拿著古玉,卻不知往誰臉上蓋,眨巴著機靈的大眼睛問。
錢多把被大毛咬的食指含在嘴裡吸一口,抬頭望著朱棣:“王爺,我做事的風格之前你也見過,請見諒。”
“大膽!”雲破天一臉怒色,怒目瞪著錢多,“放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錢多理直氣壯的說,“聖旨之所以是聖旨,那是上面有皇上用玉璽蓋的印章,同樣如此,沒我小財神用古玉蓋的印章,金子運出富貴山莊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當然了,王爺可以找一條身邊的狗來接這活。”
錢多的話,話糙理不糙。
畢竟,錢多之前發放金子時就是那樣做的,在場的上千百姓都是證人。
李萬年一聽,還真嚇了一跳,害怕朱棣把自己當狗使喚。
這下,還真給朱棣出了道難題,不接受蓋章就帶不走黃金,那可是十萬兩啊?接受蓋章的話自己是不可能接受的,那是恥辱啊?如果派李萬年的話,這事傳到父皇耳裡,跟李萬年勾結的事就會暴露,看來真是小看錢多了,這小子是公報私仇。
但是,為了十萬兩黃金,朱棣只得讓雲破天受辱。
“破天,委屈你了。”
朱棣的話,對雲破天來說就是聖旨,就算要他死也無二話,更別說受辱了。
雲破天二話不說,邁步走到二毛面前,怒目瞪著小丫頭。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原來是你這條狗!”二毛有種出氣的感覺,心裡美滋滋的,仰頭望著雲破天,“真是瞎了你的狗眼,眼睛瞪這麼大,嫌我個兒小好欺負嗎,跪下。”
此話一出,震驚了在場的人。
二毛畢竟年紀小,仇視心強,只顧出氣,考慮不周,羞辱雲破天也就罷了,真讓他跪下的話,打的可是朱棣的臉。
這一點,錢多十分清楚,趕緊上前:“王爺愛民如子,這丫頭腦子有問題,童言無忌,請您海涵。”
“你腦子才有問題,你爹腦子也有問題,你全家腦子都有問題。”
就在眾人擔心王爺會怪罪小丫頭時,二毛突然對錢多又打又鬧,還將他痛罵一通,把小瘋子的角色演得十分到位。
這下,朱棣還真不能把二毛怎樣,當眾怪罪腦子有問題的七八歲孩子,有失身份,更不得明心,不得不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