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求敗一向言出必行,說出的話就跟他手中的刀一樣有威信。
這一點,南宮日月絲毫不會懷疑。
但是,此刻南宮日月已成武林公敵,就算皇甫唯我不殺他,武林人士也斷然不會放過他。
“放人不是不可以,”南宮日月的目光在武林人士們身上掃過,“除非你將這些人殺光,誰生誰死,完全取決於你。”
南宮日月還是不夠了解皇甫唯我,以為用留香的性命就可以要挾他,殊不知卻錯了,錯得很離譜。
皇甫唯我是不會受任何人要挾的,哪怕是用至親至愛的人也要挾不了他,因為他追求的是無情無愛的劍道。
皇甫唯我的臉色鐵青,握刀的左手背上青筋凸起,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不但不後退,反而步步逼近。
留香眼含淚花,心如死灰,徹底絕望了,卻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皇甫唯我進一步,南宮日月則是押著留香退兩步,心裡懼怕至極。
錢多看得有點懵逼,想不到皇甫唯我連自己老婆的性命也不顧,還真是絕情啊。
在皇甫唯我的眼裡、心裡只有刀,沒有別的,妻女對他來說就是累贅、就是弱點,為了追求武學的至高境界,他是不能有弱點的。
“南宮日月,放人我讓你走。”怕皇甫唯會真不顧及留香的死活而拔刀,錢多不得不強出頭。
“小弟,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關鍵時刻,留香就是南宮日月手中的王牌,他是不會輕易放人的。
“錢多,我把女兒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她。”
如果這世上還有一個人真正瞭解皇甫唯我,那麼這個人就是留香,她知道他是不會為任何人而低頭的,也不會受任何人威脅,故此才那樣說。
“前輩,不可衝動。”錢多還在勸說。
“上,都給我上。”
見皇甫唯我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右手慢慢將刀身拔出刀鞘,大有滅親的節奏,南宮日月慌亂了,忙下令。
聞聲,忠於南宮日月的死黨們奮不顧身衝向西方求敗,還真不怕他手中的無情刀,勇氣可嘉。
嗖的一聲響,刀已出鞘。
這次,沒有刀光,只有血光。
只見皇甫唯我揮動手中的東洋刀,刀刀劈向那些不自量力的人。
無情刀出鞘,非死即傷,那些不自量力的人不是見鬼去了,就是缺胳膊少腿,場面真是恐怖如斯。
瞬間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哀嚎聲聽得在場的人撕心裂肺。
皇甫唯我已經殺紅眼,完全失去理智,著實把南宮日月嚇得夠嗆,見他揮刀朝自己劈來,忙把留香推去擋刀,趁機逃離。
錢多見此,立刻施展出鬼影迷蹤步,瞬間來到留香身旁,抱起她逃離。
即便如此,錢多還是慢了一步,鋒利的刀鋒已經劃過留香的脖子,在上面留下一條細細的紅線。
以皇甫唯我的武功,應該到了將刀收放自如的境界,可是他並沒有收刀,而是一刀將至愛了結,真是個狠人啊!
沒了至愛,皇甫唯我就再也沒了牽掛,連瞧也不瞧妻子一眼,立刻施展輕功去追南宮日月。
“娘!”留人睡哭喊著奔到母親身旁。
留香慢慢閉上眼,雙手一軟,來不及說隻言片語就香消玉殞了。
皇甫唯我連至愛都殺,這是眾人萬萬想不到的,看得心裡直打寒顫,後背冒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