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詩詩的美目向在場眾人一一掃去,登時令得一幫或男或女,或不男不女的人,一陣電流湧動,高亢不已。
以致於那武烈竟是忘了自己的任務,是來哄薛蟠高興的,直接搶先舉手道:“我先來,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這句詩,正配詩詩姑娘的絕世容顏啊。”
“帝王后宮的庸脂俗粉,豈能跟詩詩姑娘相提並論?”
此言一出,尹天揚馬上反駁道,然後一臉神情地看向紀詩詩:“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詩詩姑娘走出樓閣的剎那,已然令尹某心動了……”
“好了,你們這都不怎麼樣,看咱家的!”
可是,還不等他表白完,那薛蟠已是一口打斷,想了想後,淫笑道:“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
說著,那薛蟠還不時在紀詩詩身上瞟著。
尹天揚和武烈臉色一變,齊齊暗怒。
兩句詩意有所指,簡直下流無恥,不過他們礙於薛蟠身份,不敢發作。
紀詩詩則是臉色一冷,雙眸之中驀地流露出了冰冷的殺意。
卻是正在這時,隨著一聲聲吵鬧由外傳來,楊峰帶著西門尊等人大踏步地闖了進來,也沒看那紀詩詩的國色天香,只是緊緊盯著薛蟠冷笑道:“呦,薛公公,好雅興呀,在這兒享福呢?”
“哎呦,這不是淮安商會,新任會長,楊峰,楊會長麼。怎麼,風寒好了嗎?”
嗤笑一聲,那薛蟠壓根不拿正眼看他,譏笑道:“正好,我們正在這兒論詩呢。楊會長既然來了,也來助個興吧。就怕楊會長胸無點墨,憋不出什麼好句呀,丟人現眼,哼哼。”
嘴角一翹,楊峰不以為意地撇撇嘴道:“作詩這種小把戲,老子三歲就會了。只是我的詩,我敢做,你敢聽嗎?”
“笑話,你能做出什麼樣的詩句來,咱家還不敢聽了?”
“那好,你聽著。”
雙眸微微一眯,楊峰眼眸下移,看了一下他的下身,再看看這雅嫻會館的招牌,有感而發道:“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幫太監上青樓。”
噗!
此言一出,紀詩詩登時忍不住以書遮面,輕笑了起來,不時美目瞟向楊峰桀驁的面容。
其餘眾人則是全傻眼了,這句詩不是明顯地嘲笑薛蟠這群太監是無能之人嗎?
完了,這下把這幫太監全得罪了。
薛蟠則是臉皮止不住狠抽,一臉憤恨地瞪著楊峰,暴怒道:“好你個楊峰,你敢挖苦咱家,就不怕咱家回帝都向聖上告你一狀?”
“有本事你告去,老子怕你呀。”
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楊峰眼中皆是怒火,大罵道:“你不就是來查司徒正死因的麼,那老子老實告訴你,司徒正他就是老子殺的,怎麼樣?老子認了!但是你針對我可以,別禍害我們淮安府的百姓,不然老子讓你跟司徒正一個下場,永遠回不了帝都,聽到了沒有?”
你……
臉皮一抽,那薛蟠氣得肝兒顫。
尹天揚和武烈二人,則是臉色一下子刷白起來,一顆心頓時沉入了谷底。
完了,這位會長可真是奇葩呀,居然把罪過全認了,再也瞞不住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