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叫無用功呢？”
哂笑著搖搖頭，唐傲天斜睨了楊峰一眼：“起碼上面撥下的專案經費花出去了。”
啊？
“啊什麼啊？上面讓我們來查，我們這兒一點動靜都沒有，怎麼跟上面交代呀？總得做出一副積極認真工作的樣子吧？雖然最後還是啥都查不出來，但沒有功勞，你也得有苦勞啊。這樣一來，這筆專案經費，上面撥得舒心，我們也拿得安心了。”
“我去，你們這還真是認真努力地做無用功啊，只是可憐這些刑具了，嘖嘖。”
咂巴了兩下嘴，楊峰笑道：“那年底的時候，你們是不是要突擊花一些經費呀？”
“那是必須的，不把經費花完，來年怎麼預報？”
哂然一笑，唐傲天不置可否道：“到那個時候，就是我們最忙的時候了。平時可抓可不抓的，那時一定要抓。人數不夠的，拿一些邪神來湊數。至於哪些邪神，就看誰最倒黴了。總之，讓上面看到我們做事，就行了。”
“哎呦，你這讓我想起一個賣氣槍的老太太，大過年的都是在看守所過的呀，原來就是那湊數的邪神？呵呵。”
搖頭失笑一聲，楊峰感覺無語。
身為小人物出身的他，對這種做法是真的看不慣的。但它就是這麼個傳統，弱就要被欺呀，哪管你有沒有犯錯？
“特使大人，其實我現在跟你說的，我也不怕你上去打小報告，因為這些上面都清楚。”
緊接著，唐傲天又笑道：“從古到今，不管神界還是凡間，吃得最飽的，永遠是槍桿子和刀把子。上面需要我們來維護秩序，就要想法兒讓我們吃飽，這基本是一個心照不宣的潛規則了。”
“是啊，平時小事你可以潛，但現在這麼大個事，你還能潛的了嗎？只拿錢，不辦事，沒查出神術丹源頭，上面還能再得過且過，當是給你們發狗糧了？”
呃！
心下一滯，唐傲天的面容凝重了起來，嘆道：“是啊，這次事態是很嚴重，必須有個詳細結果，再不能矇混過關了，畢竟是牽扯到別天神這個反動頭子的。只是這丫的太狡猾了，我現在真是無從查起呀！”
“我有辦法！”
“你有？”
唐傲天不可思議地看向他，問道：“什麼辦法？”
“臥底！”
臥底？
唐傲天一愣，不明所以，楊峰眼中精芒一閃，笑道：“傲天所長，你要想查出神術丹的源頭，首先得讓那個賣藥的動起來呀。可現在你把所有人都隔離觀察，那個賣藥的怎麼可能自己跳出來呀？”
“所以，我希望你解除隔離，讓他們聚在一起，然後我悄悄打入他們內部，暗中探查。然後咱們裡應外合，將他們一網打盡。畢竟，現在我這個特使身份，裡面的人根本不知道，我又是學院的風雲人物。我做臥底，沒人會懷疑的。”
眼前一亮，唐傲天深深看了楊峰一眼，笑道：“你還是有小聰明的嘛，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