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得著你來讓?殺了你後,我自然能坐上。”
“那可不一定!”
趕忙擺擺手,七公子鄭重道:“二流世家的家主地位,是需要一流世家承認的。金陵府在雲州,也就是說你要當這兒的府主,必須得到雲州一流豪門,雲家的認同才行。可是你這種殺了上一任府主,自己坐上這個位子的行為,雲家是絕不認同的。除非咱倆一起去雲家,當面辦理手續,我把金陵府贈給你,那才是合法的。”
“哼,如果我用這種方式當上了府主,豈不等於是我這府主,是由一流世家任命的嗎?”鼻孔中噴出一道粗氣,楊峰嗤笑道。
七公子抬眼看了看他,有些奇怪:“二流世家的地位,由一流世家任命,這不是合情合理嗎?怎麼了?”
“憑什麼下面的人,就非要受上面的人掌控呢?如果我按你們的規矩來,豈不是我跟這個世界同流合汙了?”
眉頭一挑,楊峰邪魅地笑了起來:“老子是來改變這個世界的,不是來順應這個世界的。我就是要宰了你,正式當了這個府主後,再去雲家讓他們承認我的地位。”
“給我出來!”
說著,楊峰一把將滿臉驚恐地七公子揪了出來,然後不管他如何掙扎吵鬧,隨手一丟,扔給了一旁的手下。
那些手下恨不得現在就把這暴君碎屍萬段,卻是被楊峰阻止了。
因為楊峰要將這傻子公開斬首祭旗,藉此向全府所有人傳達一個理念,就是上面的人不是不可戰勝的。
只要你敢做,就能把他們拉下馬。
有了這個逆天而上的決心,人們的信念就回來了,楊峰的信仰也就得到了。
人之所以是人,不是其他動物,就是因為人能逆天,而其他動物只懂順從。
於是乎,接下來,這位暴君府主被鎖了起來。
而金陵府老巢裡的老大都被抓了,那些阻止反抗軍的金陵府防衛軍也就土崩瓦解,就地解散了。
一百三十八路起義軍從各個方向,如潮水一般地湧到了金陵府府都之內,跟楊峰他們匯合了。
然後,眾人開始推舉新任府主。
毫無意外的,楊峰全票當選。
本來這次起義就是打的楊峰大旗,楊家堡的實力又是最強的存在,這新任府主他不當誰當,根本就是實至名歸麼。
楊峰在假意推辭了幾回後,就勉強答應了。
至於新任府主上臺的第一件事,那還用說麼,把那個招人恨的舊府主拉出來,公開處決,籠絡人心。
於是,七公子被推向了斬首臺,看著臺下那喊殺震天的民眾,再看看臺上那劊子手手中明晃晃的鋼刀,這位糊里糊塗做了一任府主的二世祖,當即兩眼一翻白,就暈了過去。
可是他暈過去就算了嗎?
像他這種罄竹難書的暴君,人們怎麼可能放過他?
如同當初在吳家堡時一般,楊峰上臺宣佈了一番這暴君的罪行後,便一直接一揮手,讓劊子手行刑了。
但見冷芒劃過眾人眼前,殷紅的鮮血當即如噴泉般直衝天際,七公子走完了他這放縱無度,被人利用到死的可悲一生。
楊峰踩著這個傻子的腦袋,完成了他第二階段的佈局。
他的地盤兒擴大到了一百三十八個三流世家的地界,而且人心所向,所有的地方,都正式立下了俠義碑,來作為金陵府的行為準則。
而有俠義碑的地方,自然便有他的神像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