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現在,以前就多問問柏令譽黨派之爭,多瞭解一些對家的事情了。畢竟白朮入伍的時候,李令清早就在議會混得風生水起了。
越野車熄火。
白朮看向壯闊的機場,候機廳還有士兵在把守。
李幕野下車,右手扶著車窗,彎腰看向車內:
“多謝白老闆載我一程,不然怕是要遲到了。我大姐可是最討厭不守時的人了,就是我遲到了也要挨一頓訓——她應該快出來了,白老闆和我一起去見見嗎?”
這就是個客氣話,不能當真。
李令清和李幕野的分量不一樣,白朮和李幕野見面那做的是生意,和李令清見面那就是站隊投靠李家。
現在進去了,明天就得被各方扒光身份。
“機場不是個見面聊天的好地方,我怕是沒機會一睹李中校英姿了,”白朮半真半假地遺憾道,“還麻煩二少幫我問個好,有空去【狄斯】坐坐,我靜候二少大駕光臨。”
“那行,貨我先訂下,定金今晚就到賬。”
李幕野爽朗笑道:“咱們來日方長。”
白朮微微一笑,隔著窗戶目送李幕野離去。
車子開到較為隱秘的角落,等了一會兒就見李幕野和另一個穿著幹練的女人邊說邊往臺階下走,後面還跟了幾個明顯訓練有素的保鏢。
李令清。
李家老一輩下臺後就是她當家,手段剛硬狠辣,是骨子裡的冷血,維持了李家最後一段時間的風光和名望。
議會曾有一半是她的附庸,但她亦是議會的附庸。
“老大,李家大小姐來外城,會是什麼目的?”一路靜默的尼克斯開口,“需要我去查嗎?目的查不到,也可以蒐集她本人的資料。”
“不用。”
白朮點了點放在膝蓋上的合同,頗為玩味地笑了笑:
“李令清……我瞭解她。”
議會的清理人,大義的擁護者。
說來也有趣,白朮當年還是親眼看著她死的,只是沒想到最後是那麼個死法。
非常令人意外。
“是。”尼克斯沒再問,轉移話題,“老大,我們直接回【狄斯】嗎?”
“不,我們去……”
白朮沉默片刻,改口道:“我們去酒莊,有名酒藏酒的那家。”
尼克斯一時摸不清,確認道:“是您去過的,靠近軍區大院的那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