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仟龍一笑，眯著眼睛，帶著獵人的眼神打量著姜凡良久。
作為一個被燕尾服紳士大叔讚賞的高手，他自然也能感覺到姜凡的可怕。
這種可怕跟曾經他接觸過的所謂高手截然不同。
姜凡雖然個人的感覺就像平靜清澈的湖水，可只要你看著姜凡的眼睛。
你就會得一個可怕的資訊。
那就是“眾生平等！”
不管你再強，被世人神話的多麼可怕，在姜凡眼裡，你就是一個弱者。
而這種的存在，身份往往極其可怕。
不知道東方仟龍猜到了什麼，總之他不敢說出來，最後竟是直接放棄了。
“怎麼，你不猜了？”姜凡問。
“我在地下室被關押太久了，這腦子不太靈光，一動腦子它就疼，算了，不猜了，不猜了。”
說著東方仟龍來到姜凡面前，笑道，“既然是你把我放出來的，這一頓飯你應該請我吃吧？”
“吃飯？”姜凡淡淡一笑，“正好，我今天要結婚了，你願意來吃我的喜酒嗎？”
“看起來我是壞了你的好事，讓你大老遠跑到這種地方來救我。”
“走吧，正好我也沾沾喜氣，慶祝我重獲自由的可悲人生，”東方仟龍抱著腦袋，向著甬道而去。
“這傢伙估計是一直被關在這個地方，心理和腦子都出現問題了，”慕容紫月道。
“為什麼這麼說？”姜凡道。
“你看看，他面對這些殺死他母親和女人的東方本家，情緒就跟正常人不一樣。”
“若是尋常人，一定是瘋狂，怎會像他一樣。”
“像什麼？”姜凡問。
“怎麼說呢，就像……他非常享受殺人的感覺，而！不像是在報仇，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感覺，你看看他，一直在笑。”
姜凡嘆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白色燕尾服紳士大叔，“大叔，你覺得呢？”
白色燕尾服紳士大叔推了推銀絲眼鏡，笑眯眯道，“有時候，一個人笑並不代表他高興，這個孩子沒有慕容紫月大小姐想的那麼簡單。”
下雨了！
東方仟龍一臉悠然的抱著腦袋，從東方本家禁地走了出來，天空烏雲密佈，雨幕沖刷著東方本家的一切。
“下雨了嗎？”東方仟龍抬頭看天，神情茫然。
當年自己母親躺在自己懷裡，似乎也下著大雨。
就在這時，遠處一身形消瘦，年齡大約七十有餘老者，正瘋瘋癲癲走來，在看到東方仟龍時，殘老身軀一顫。
“兒……兒子，我的兒子，”老者顫顫巍巍來到東方仟龍面前，突然面露痛苦之色，跪了下來，磕頭道，“是我沒用，是我沒用，當初我太害怕家族的威嚴了，拋棄了你母親和你，我該死，我真的該死啊。”
這時，姜凡也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沒有說話。
東方仟龍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看著像自己磕頭懺悔的老者。
然後他邁步，離開了。
“孩子！你殺了我吧，讓我去陪你母親吧！”老者驚慌回頭，吼道。
東方仟龍停下腳步，良久緩緩道，“你……還是永遠留在這個骯髒的世界吧，你不配去見我母親。”
言罷，東方仟龍邁步離開，背影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他就是東方仟龍曾經的親生父親？”慕容紫月詫異道，“據說這人在以前武道界也算一流高手，如今怎會如此狼狽，跟一個廢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