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眼眸湧動出無限殺機，一步上前，神情漠然，掐住他的脖子。
“告訴我，他在哪兒？”
“咳咳咳……看起來你很在意他。”
原來這道狼狽的身影正是戰神殿殿主。
因為姜凡的攻擊，即便是他這種境界的人，全身骨骼也粉碎，臟器漸漸失去了運作能力。
他……已是強弩之末。
一口鮮血哇的一聲從他口中噴湧而出，將飛羽因為激動而顫抖的手染紅。
“帝兵不虧是帝兵，即便是十二塊源石壓制著他的行動力，可竟然也能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我大意了呀！”戰神殿殿主一臉戲謔道。
“不過……他也不會好受吧，這一戰我戰神殿能將他逼到如此境界，死而無憾了。”
“他在哪兒？”飛羽眼神冷冽，低吼道。
“他嗎？”戰神殿殿主抬頭看著蒼涼的月，期待道，“可能……死了。”
敗葉翻飛，覆蓋在了戰神殿失去生機的臉上，他……長長吐出吸口氣。
三大殿主之一的戰神殿殿主隕落。
飛羽沒有理會，心急如焚，徹底失去理智的他，開始像沒頭蒼蠅一樣，在這附近追尋著姜凡的氣息。
但是……姜凡彷彿就跟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一般，一絲屬於他的氣息都沒有。
難道……姜凡真的死了嗎？
……
潺潺流水的河道，一具極其虛弱的身影，搖搖欲墜爬上了岸邊。
此時，他的身體被鑲嵌源石的鋼筋長矛洞穿，雖是偏離的心臟的位置，可源石本身對於他而言就是劇毒。
在如此近距離下，源石發出一種特殊的輻射，不斷惡化著他的病情，刺激著他體內的暴戾氣息。
掏出手機，姜凡一口鮮血噴在了手機螢幕之上，此時他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傲然姿態，只是一個瀕臨死亡，想要回家見自己家人最後一面的男人。
手機似乎在和戰神殿殿主廝殺之中受到損壞，螢幕黑漆漆一片。
姜凡又是猛地咳出一口鮮血，雙膝跪地。
他想要拔出那鑲嵌源石的鋼鐵長矛，但是他卻做不到。
因為他實在太虛弱了。
這源石的輻射，無時無刻不在消耗他壓制體內那股暴戾力量的意志。
“啊，難道我就要以這樣的方式死了嗎？”姜凡慘然一笑，荒無人煙的森林，冰涼入骨的河水，蒼涼的皎月，姜凡不甘心。
就在這時，突然姜凡身後一披著黑袍的神秘身影，此時正站在他身後。
原來，姜凡這句話正是對他所說的。
黑袍人沒有動手，而是坐在了姜凡身邊，看著這片孤寂的森林。
他的聲音經過特殊處理，帶著電子音道，“知道嗎，其實從一開始你進入炎夏的五號禁區就是一個錯誤，你不該成為第五帝兵，變成關注點。”
“你雖然獲得了帝兵齊肩的力量，但是那終究不是屬於你東西，你太著急了姜凡。你應該清楚，上帝賦予你力量，同時也會剝奪你一件東西，讓你被一個區區源石所束縛。”
黑袍人瞥了一眼姜凡距離心臟很近的源石，繼續道，“面對一個區區戰神殿殿主，你就落到如此地步，更何況你未來要面對第四帝兵，甚至其他三大帝兵呢？”
“知道你跟那些帝兵的區別在哪裡嗎？”
姜凡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只是嘴角掛著一抹奇怪的微笑，就好像他已經知道了這黑袍人到底是誰，並且相信自己不會死。
黑袍人自顧自道，“因為帝兵代表著一個帝國的力量，說難聽點是一個終極武器，一個武器不能擁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