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明媚的眼光下,史衛克把昨晚和船長的秘密私聊又忘記了,就像忘記紅衣主教給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交待。
我一定有健忘症,是的,是不是得找個醫生診療一下。
然而,這好像不屬於診療不診療的問題,只要看見索菲亞,史衛克就覺得她是個好女人,無辜的女人,需要保護的女人。
接觸的時間也不短了,一個多月。
八百多個小時的接觸,不能說很瞭解與一個人,但至少了解物件的基本判斷還是有。
她不是個壞女巫,她不是,史衛克的直覺就如走火入魔一般擊碎任何的理性分析。
而史衛克向來對自己的直覺有足夠的信心。
這就如一個戰鬥經驗豐富的戰鬥機駕駛員,對儀表的信任勝過對自己眼睛的信任一樣。
今天,史衛克的任務繼續修吊橋,而一直住地內胡亂遊蕩的索菲亞精神起來,史衛克還沒出門,索菲亞就信步跑來說,請動員一下,不修吊橋的人,今天開始下田除草。
她今天的氣色,看起來很迷人。
船長,奧古斯汀,和史衛克正站在房子的門口說天氣好。
她這麼積極,以至於奧古斯汀這麼嚴肅的帥哥對著史衛克的耳邊蹦出一句:此人,莫非在瘋人院呆過?
史衛克想笑,不敢,索菲亞就在跟前殷切的等著他動員一下。
船長不失時機的也說了句悄悄話:“她身上黑色的長袍是個罪犯,垃圾犯。”
史衛克知道船長的意思,可索菲亞就只有兩件黑色的長袍,可惜,她這麼好身材,被黑袍無情的截殺。
“你們在說我的壞話?”
史衛克趕緊道:“我們說,你今天很漂亮。”
船長:“是的,魔鬼一樣的漂亮,要是小臉蛋再紅潤一點就好了。”
索菲亞白了三個男人一眼,看上去,她想生氣。
史衛克也不明白一個女巫為什麼對下地這麼上心,好吧,那就動員一下,偽娘要做飯,他不參加,三個昨天打架受了點傷水手,他們需要休息幾天。
除了這四人,史衛克安排了一下,他本人,羅丁,船長負責修吊橋,奧古斯汀負責製造巨型弓弩,其餘的人,包括安娜都得下地,首先是除草。
比奇翻著白眼,手指著蒼天:‘上神,告訴我,我犯下了什麼滔天罪行,需要這樣懲罰我?”
不管比奇怎麼呼天搶地,史衛克下了死命令,不勞動者,中午的午餐就減半,一天不下地,次日的食物再減半,以此類推,直到你的碗裡沒有任何的食物為止。
薩摩還是比較識時務,問史衛克:‘我們從侍衛光榮的轉為農夫,是不是要弄個儀式出來,最好隆重點。’
船長笑道:‘我們從水手轉為農夫,我們就覺得那是無上的榮耀,不需要儀式。’
史衛克:“船長就是船長,以身作則,典型的勞動楷模,時代先鋒,別磨嘰了,趕緊除草去!”
比奇又大聲嚷嚷:我沒鋤頭,鋤頭都生鏽了。
安娜將一把鋤頭送到他面前:“比奇,我特地花了一天時間幫你磨好鋤頭了,看吧,多閃亮的鋤頭!”
這算不算公報私仇,在聖歌易斯號上,比奇可以踢了安娜好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