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輪距離海岸線並不遠,只有幾百米的距離,讓人可以清晰地看到巨大郵輪上的一道道破碎後強行黏合的裂縫。
以及甲板上支撐著施法維持大船不散架的小老闆。
他似乎已經進入強弩之末了。
但極為詭異的是,小老闆和郵輪是如此之近,卻給人一種特別遠的感覺。
這樣的畫面,帝國獵魔人組織派遣的些身穿的人就曾經歷過。
“得閒是從現實世界開船進入這裡的!”嚴自度驚呼了一聲,“快,我們得去接應他!”
“我來!”
大壯哥再度站了出來,又施展著他那個扭腰搖花手的施法姿勢,一道道粗壯的鎖鏈從地面沖天而起,化為一片雨幕一樣,朝著那艘郵輪衝去。
然而隨著鎖鏈靠近郵輪之後,卻彷彿失去了控制一般,不斷地在天空和海水中扭曲甩動,就是碰不到郵輪。
這顯然不是大壯哥在玩耍,他面色變得有些沉重,“我特麼感受不到郵輪的具體方位!”
明明就在眼前,這麼近,他卻真的一點都感受不到!
“老會計,給大壯哥加祝福!”林安吩咐著,伸手一招,握住一把血紅色的法杖,對著面前的海域施法。
他背後的光環快速運轉起來,流光匯聚在一個溼漉漉的日記本上化為一個金色的光環。
巫妖屍體所凝聚的情感韻律是——‘把隱匿的東西都翻出來曬曬’。
那是一個飽經風霜的少女的日記本,裡面記錄著她童年的時候被繼父欺辱,又在學校被霸凌後弓雖奸又遭男朋友嫌棄,性格變得扭曲後,徹底成為了一個別人眼中惡毒的女人,幹了好多壞事,只希望在日記本里找到些許安慰。
日記本里充滿了無數的血和淚,卻在她人生中好不容易迎來美好的時候,工作上終於升任報社總監,也遇到了愛情要結婚,日記本被親妹妹賣給了同事,被宣揚開後,徹底社死。
她絕望過,人生中自殺了好幾次,她也很堅韌,最終一次次地熬了過來。
熬過來後,人也快瘋了。
她希望自己是瘋了,卻終究是沒瘋。
從那以後,她獨自一人離開了熟悉的城市,成為了一名私家偵探,專門挖人隱私,曝光別人背地裡的陰暗面。
這樣的工作,讓她充滿了報復的快感,也在不斷地折磨著她自己的靈魂。
這樣的靈性韻律,在經過靈界靈氣的影響下化為巫妖,所帶來的能力是十分強大的。
隨著林安揮舞法杖對著遠處的郵輪施法,一切都變了。
縹緲的雲霧盡數化為旋渦一般的海水,海水之中電閃雷鳴,五光十色。
它不再是肉眼看到的那種若遠若近的樣貌,而是‘具現化’了原來弔詭的內容的真實面目。
一個不斷排擠著外物的兩界空間裂縫。
這道裂縫之大,讓大壯哥釋放的鎖鏈好像投入井裡的幾條針線,四處亂晃著,有時候夠著了郵輪也沒感覺,又再度脫離。
幸運的是,其他人也過來幫助了。
“萬物歸宗,我為宗!”張醫生施展的巫術說不出的霸道,甚至帶有著律令一般的風格,強自讓自己所渴求的事物來到自己面前。
肉眼可見的,郵輪開始向著海岸這邊行駛了過來。
但還是不夠,在具現化的空間裂縫中,它看起來還是如此的遙遠。
於是一道道巫術施展而來,快速地疊加著。
陳舒雲企圖再度施展‘鏡花水月’巫術,卻發現這個巫術在空間裂縫這樣的環境下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