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因為‘神靈’這種靈界巫妖的分身存在於現實物質世界，而誕生的靈界巫妖的心靈，到底能產生多麼可怕的影響力。
就好像其實並沒有人能知道，靈界巫妖到底算是什麼樣的一個存在。
新生命？
還是原來巫妖化巫師的自我意志的延續？
也許拜德家族將會給這個世界一個答案。
隨著那隻詭異的飛蛾撲扇著翅膀，不僅莎莉·拜德夫人和‘河神’神性之心在動搖，因為‘靈蛇誕子儀式’與莎莉·拜德夫人產生關聯的河神這個巫妖分身、‘夢境’心靈所對應的位於‘聖·卡洛兒修道院’的那尊神像、以及調動了修道院神像力量的麥蒂教廷的信仰集合，都在出現不同程度的躁動。
只是這些躁動都被一些限制給壓制下來了。
唯有莎莉·拜德夫人本人，因為沒有人限制，她的靈性正在一點點地縮水。
那酷似蠟燭的靈性似乎在過度的燃燒，也似乎是某種力量正在被飛蛾吞噬。
這樣的變化，顯然是所有超凡勢力都預料不到的——在信仰之道的修行探索上，從來沒有人會去考慮那個被製造了分身、又因為用信仰侵蝕而被搶走了分身的靈界巫妖，到底是什麼態度。
似乎……
並非每一個巫妖都像西爾維婭女巫這樣，只是對自我存在的質疑。
……
……
林安他們回去後就開始琢磨得到的資料，幸運的是拜德學派變成拜德家族後，似乎已經沒有了對門檻的堅持，撰寫的研究資料都是大荔國的現代語言版本。
這個本家，跟‘海洋意志學派’這種堅持老傳統的學派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怪不得越來越尿不到一壺裡。
靈蛇誕子儀式並沒有想象的複雜，大致上的思路跟老劉講述的那些差不多，更多的是一些實際操作的記錄和調整。
反倒是利用石寶鑲嵌來控制神性之心的辦法，給了大家很大的啟發。
“好傢伙，國內以前嘗試探索利用石寶的力量來提升熔爐力量，老外這是將這一思路發揮到了極致啊。”小老闆驚歎著，“咱們走的是精純的路線，最後甚至自己長出來代替。他們是走繁多的路線，是越多越好。”
資料上的內容差不多就是小老闆講述的這些，選擇更多的石寶來幫助自身的超凡力量。
“我覺得是不同的。”陳舒雲從資料裡抽出一張摺疊的圖紙，開啟來示意著大家看上面的紋路，“不只是多用幾個石寶那麼簡單，他們將‘巫術儀式’、‘巫術陣法’之類的學識都融匯了進去。”
“不同性質的石寶之間的剋制和演化，互相產生的影響，簡直就是在‘藥劑學’和‘儀式學’之後又延伸出了一個基於石寶的學派。”
巫術儀式的強大毋庸置疑，不僅比一般巫師臨時施展的巫術效果更強大，關鍵是它還可控。
超凡世界最恐懼的就是失控，顯然拜德學派真的找到了運用石寶的路子。
“我也覺得不同。”林安也提了自己的想法。
相較於關注在巫術力量的陳舒雲，他更多的是從自身構建的理論體系中發覺問題。
“我們早期使用石寶，是作為熔爐核心，本質上是用石寶來輔助我們的身體生命運轉。”
“而他們這種利用石寶的特性構建可控巫術儀式的力量的，卻是針對靈性乃至於心靈！”
“這才是國內外用石寶的最大差別。”
不過嘛……
現在的國內，石寶大多是用來入藥，或者當做一盤可口的菜餚。
國人向來如此，看待新奇事物最先考慮的就是，這玩意到底可不可以吃，以及吃了有什麼好處。
事實上，當初鹿角的叔叔伯伯看到林安轉化‘海神’變成駝鹿，第一時間並非因駝鹿的鹿角而產生力量屬性上的認同，而是討論著這玩意可不可以吃，口感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