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之前就想要聯絡芹姐了,因為從莎莉·拜德夫人那裡獲得‘魔鏡巫術’後,他們似乎擁有了幫芹姐找到丈夫的辦法。
然而芹姐的電話一直聯絡不上。
想到就做,跟群裡的叔叔伯伯提一嘴,三人前往海港的‘老艾爾的酒館’,打算從這裡入手去打聽芹姐的訊息。
再次出門的時候,夜晚已經降臨。
夜間的羅倫薩市有著別樣的風情,市區的靜謐與海港的喧囂,交相輝映。
大荔國由於歷史上極其獨特的左右橫跳騷操作,雖然總是神奇地跳到失敗者的佇列裡,卻從未讓世界級的大戰戰火波及到本土上,特別多近代藝術建築得以保留。
又因為早早蹭到了西曼列國大陸的工業化浪潮的邊,這裡的城市規劃道路特別寬敞,足以在老城區規劃出稍微有點窄的左右雙車道。
這次出行汲取了上次的教訓,小老闆早早地準備好了車子。
按理來說,羅倫薩市的租車行業是不允許沒有本國駕駛證件的遊客租聘的。但據說小老闆發揮了獨特的個人魅力,從浪漫的羅倫薩市金髮租車公司老闆娘那裡取得了特別的通融。
“麻蛋,我感覺我虧了。”開車的路上,小老闆也不知道在炫耀還是真的覺得虧了,也許兩樣都有,反正男人間的話題也就是這麼些事情。
“那個女人比我還技藝精湛,我覺得我被她睡了。”
作為一個久經戰場的花花公子,上一次這種感覺還是菜鳥期遇到的芹姐。
聊女人,裝逼,大多就是這麼個套路。
要不是陳舒雲在場,小老闆甚至會跟安仔講述那場丟盔卸甲的經歷的每一個細節,然後看著對方暗含的有些羨慕的眼神,嘿嘿一笑。
“不過啊……”
夜間的風兒呼嘯著,吹動著小老闆的頭髮,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深邃起來,“人生大抵如此,總會有人突然跳出來給你上一課,在你以為你很厲害的領域讓伱充滿挫敗感,從而讓人變得謙虛而誠懇,我想這就是成長吧。”
林安坐在副駕駛座看著這座城市的靈性韻律,聽著小老闆的絮絮叨叨,轉過來看了他一眼,“所以,哥們,你是喊著‘官人不要’的被策馬奔騰那個?”
“我曹!”小老闆翻了個白眼,不想說話了。
陳舒雲在後座捂著嘴偷笑著。
“嘖嘖~”林安有些意味難明地看了小老闆一眼。
在靈性之眼的視覺裡,小老闆呈現出的韻律是如此的獨特。
這方面有些話是不好明說的,林安總不能跟小老闆說——嘿,哥們,你虛了。
那小老闆絕對會暴起,這是男人最不能聽得的話語。
但有時候就是如此,身體越虧虛,那方面的慾望反而會越強烈,這是一種身體向靈性妥協的表現。
身體做出一番行為,讓靈性感受到滿足。滿足後的靈性會出現一些變化,反向地給予身體補充。
這種給現實肉體注入能量的過程,是一種很難以用靈氣但應該就是靈氣來描述的補充——它可能是心靈力量。
是的,倘若靈界出現於全球人口大爆炸的近代,那所謂的靈氣,其實就是很難用言語描述的每個人的心靈力量的集合。
不提這種隱隱觸碰了點‘天賦巫術’這個範疇的猜測,林安對於小老闆身體情況的分析,有時候也能窺探到一些事情。
比如,小老闆遇到自己拿出那幅三頭犬靈性畫像之後突然找到了遊戲開發的方向,有了野心,在那方面的慾望開始變得淡了很多。
這一點,原上司老劉曾跟林安講述過。
後來,原上司老劉變成巫妖,被林安和陳馨迷一起狩獵。那之後小老闆突然開始大量吃起了動物的腰子蛋蛋甚至是鞭的大補之物,顯然一直有一個人在旁默默影響著。
而那個人,就是一直陪伴在身旁卻沒有出現的老劉。
製作分身協助公司破敗的小老闆,開了一家燒烤店在旁默默守護,並準備最契合他的食補及時地提供給他。
很難能說,那個從未傷害小老闆的老劉,對於小老闆來說,到底是個什麼角色。
老劉一直是個很難定義的巫師。
他會殘忍地對待那個代號為‘地鯨’的女巫,透過不斷引導人生機遇,將其一點點改變成契合‘封棺巫術’的形狀,最終在對方徹底失去自我並掌握了那個強大巫術後將其煉化成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