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怨靈、縛地靈之類的有點像。”小老闆見林安和陳舒雲都好奇,便仔細地講解著,“精靈一般誕生於某種口口相傳的傳說之中。”
“怨靈一般誕生於某個巫師在特殊情況下死亡之後,一般以獨特的狀態依附於某個東西之上,縛地靈就是依附在某個地方。”
“比如說有個女巫被丈夫殘忍殺害了,她依附於那把殺害她的武器上,或者她和丈夫的定情信物上,這就是怨靈。”
“如果她依附在死亡的地點,或者她和丈夫定情的地點,這就是縛地靈。”
“而邪靈就是介於精靈和怨靈之間,它似乎誕生於自然、某個邪惡傳說、某種獨特的儀式。”
“哇哦~”陳舒雲驚歎了一聲。
林安拿著鏡子反覆地看著,“也就是說,精靈是環境影響較多、怨靈和縛地靈是巫師極端的情緒影響較多,而邪靈是環境和巫師極端情緒共同影響。”
小老闆點了點頭,“可以這樣說。”
這顯然是個體生命痕跡的靈性和環境的痕跡靈性的不同。
“那這玩意應該是個邪靈。”林安輕輕摩挲著鏡子的把手,仔細感受著其中的韻律,“它充滿了對生命的狂熱。”
“如果需要代價的話,施法者應該需要用自己的生命力量去供養它。”
聽起來挺唬人的。
但對於鹿角獵巫騎士來說,這根本不是問題。
不管是修煉者本身呼吸法掌控著身體的生命氣息,還是鹿角對自身生命氣息帶來的規訓力量,都是很難被人奪取的。
國內的獵巫騎士最不怕的就是搶奪生命力量這種事了。
這可是他們的活計。
邪靈想要搶口飯吃,這可不容易。
分析是這樣分析的,但三人都不敢冒險,既然這玩意邪門,還是謹慎點好。
等到天亮,三人吃了頓早餐,再度前往聖·卡洛兒修道院,找到了大壯哥。
“喲~”
大壯哥樂呵地看著手中的巫術種子,“魔鏡,真是經典啊,好久沒有看過這種倒黴玩意了。”
他隨手扔回林安手中,一點都不在意,“隨便學,它要是真有能耐吞噬你們的生命力量,就把它塞到熔爐裡,當做巫妖給熔鍊掉。”
“多大的事~”
說著,他停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看向陳舒雲,“這個你倒是可以好好學學,也許它可以激發你的鹿角力量。”
一個巫術種子正常只能夠啟發一個巫師的巫術學習。
但大壯哥作為博學的鹿角研究人員,太懂得怎麼去玩弄這種東西。
信手一捏,整個鏡子石寶爆開,化為一團飄蕩在地面上方的煙霧,大壯哥嘿嘿一笑,伸了伸手,“走進去,就可以學會它,進幾個人都沒問題。”
捏爆一個石寶對強大的鹿角獵巫騎士來說很簡單。
但怎麼捏,用什麼樣的技巧去觸發,大壯哥敢說,這種手法哪怕是鹿角,也是獨一份。
小老闆很是羨慕,可惜他只要稍稍一靠近,體內的鹿角就開始抗拒他學習任何巫術。
顯然,他的父親並不希望他去學習這種過於邪惡的巫術。
這是一種保護。
也是一種限制。
規訓著他,走向父親希望走的道路。
對此,大壯哥撇了撇嘴,卻也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