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從樓梯走下,路過櫃檯,只是輕描淡寫一句:“和往常一樣”就徑直就走到了那張空桌子旁,坐下了。
那幾個壯漢右手摸著下巴的鬍子,若有所思地將她上下打量個遍。
不一會,掌櫃就端著托盤,將其中的清粥一碗緩緩放在她眼前,走之前瞥了幾眼,隔桌壯漢色迷迷的眼神,不禁嘆了口氣就回到了櫃檯。
她並沒有著急喝粥,只是將背後的錦色裡子抽離開來,露出一把古色古味的琴只,五根琴絃在這等沒有多少光亮的地方,仍能熠熠生輝。
她將古琴擺正,十指搭在琴絃上,輕撫慢捻,一曲琴音就從這裡慢慢散發了出去,如同一股瀰漫的香料,讓在一樓吃早飯的人,各個聽的是如痴如醉。
除了在角落中,一襲黑衣黑斗篷遮面的人。
幾個壯漢本來就有點醉了,此刻聽到這琴音,在看到這美人,就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他們端起桌上的酒杯,腳步有些凌亂,還是走了她的面前,幾個坐在她身邊,幾個則站著,試圖想要佔她點便宜。
平常女子見到這等場景,不是惱怒就應該拂袖而去,而她卻不同。
她依舊很是平靜地彈著手下的古琴,眉間擰著一股寒氣,讓人看了好不煞風景。
可是酒壯慫人膽,一個坐著的壯漢舉著酒杯,咧著滿嘴黑牙道:“姑娘,你這琴彈得真好,只是還不知道姑娘的姓名呢?”
她沒有回答,連眼神都吝嗇給他,只是手下的琴絃開始泛起絲絲的紫色光芒。
壯漢立即臉上就有點掛不住了,他猛地將酒杯放下,伸出黑漆漆的爪子就要覆上她彈琴的手。
可是,驀然,眼前一黑,再望去,大手已經撲了個空。
幾個壯漢頓時有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他們四目張望,原來她只是身形一閃,坐到了他們的那張桌子上而已。
她一手拿琴,一手撫琴,在這等情況下,竟然也能如此臨危不亂。
幾個壯漢互視一眼,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忽的,他們從背後抽出大刀來,虎視眈眈地盯著還在撫琴的她。
眾人皆被這陣架吸引住了目光,紛紛望去,連角落裡的那個斗篷人也投去饒有玩味的視線,似是在等待著一場大戲的開幕。
“姑娘,我們幾個大男人,也不想為難你,只要你跟我們上樓,給我哥幾個彈一曲,逗我們開心,我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否則……”壯漢的眼睛微眯,目露殺光,伸手做了一個“死”的動作。
她手下彈著的琴絃慢慢地快了起來,紫色的光芒越聚越多:“要打就打,廢什麼話。”
幾個壯漢面面相覷,可是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如果不動手,這麼多人看著,反而會失了面子。
為首的壯漢揮起大刀第一個衝上去,臨頭砍下,誰知,這刀在距離她幾寸處猛然卡住,動彈不得。
斗篷人的眼睛微眯,看來她還真有幾把刷子。
她猛地一掃琴絃,那個壯漢沉重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急速退去,直到撞到了柱子上,才重重落下,口裡吐出鮮血,腦袋一歪,便沒了氣。
幾個壯漢看到老大已死,臉上除了錯愕還有掩飾不住的憤怒。
“哥幾個,殺了她,給老大報仇!”
幾個刀口齊齊揮下,她不急不躁地冷哼一聲,雙手不斷挑弄著琴絃,紫色的光芒大盛,化作無數的銀針,如雨點落地般打落在他們身上,瞬間,他們身上就多了許多血窟窿,整個剽悍的身子硬生生地被打成了篩子。
他們的刀還未揮下,還未出一招,就瞪著眼睛,應聲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