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本就是平靜的,可是偏偏有人反其道而行之。
一曲管絃之樂嫋嫋升起。
偌大的廳堂中,一群穿著極少的舞女赤足在紅色的繡錦地毯,盡情地扭動著撩人的腰肢,風情媚色盡在眼角眉梢,全部都傾注在此刻榻上躺臥的公子身上。
只見他領口大開,露出一片春色,衣服鬆鬆垮垮地披在身上,不知道是纏在他身旁的女子扯掉的,還是他故意就這麼穿著的。
晶瑩剔透的美酒此刻被他肆意地澆灌在胸膛上,身旁極近裸露的女子便像是蛇一般地纏在他的身上,用丁香小舌細細地舔著酒液滋潤的每一寸面板,讓他倒吸一口涼氣,好不舒服。
這時,房門開啟一小溜,急匆匆地走進一個下人,跪在他的面前道:“二堂主,諾宥來了。”
二堂主傅凌天斜眼一掃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下人,暗咒這個諾宥每次來都是那麼不會挑時候,當下只能忍下小腹的燥熱:“讓他進來。”
下人得令,退下。
不一會,諾宥便緩緩走了進來,抬眸看到眼前繾綣的場景,臉幾乎是瞬間就紅透了起來,他連抬頭都不敢,直挺挺地往傅凌天那邊走去。
或許是腳步太過於匆忙,而且眼睛直直地看著地面,所以很不湊巧地就撞上了正在跳舞的女子身上。
本來諾宥嘴就笨,看到這等嫵媚的女子,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抬眸的瞬間就低下頭,額邊竟然冒出汗的,舌頭跟打了結一般。
“對……對……”
看到諾宥如此窘迫,那女子倒是偷偷笑了起來。
傅凌天深盯了諾宥一眼,隨後朝那群舞女揮了揮手,示意讓她們退下。
諾宥這才走到傅凌天的身旁,將身後揹著的一把劍跪著雙手捧在他的面前。
傅凌天露出一副滿意之色,伸手拿起了這戮空劍,驀然將劍拔出劍鞘,鋒利的劍身映著傅凌天那雙得意的眸子:“諾宥,這次你乾的不錯。”
“謝二堂主誇獎。”諾宥頓了頓,繼續道:“如果二堂主沒有其他的事,諾宥就告退了。”
這裡充滿了**的味道,實在不是諾宥可以長待的地方。
“等等。”傅凌天將戮空劍原封不動地交與身旁的下人,吩咐他將這劍放到書房去,然後看著諾宥道:“這麼著急回去,是怕可嵐出事嗎?”
諾宥一愣,這才抬起雙眸,眼中飄過一絲驚詫:“二堂主,你……”
傅凌天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起身繞到諾宥的身旁,扶他站起:“別害怕,再怎麼說,可嵐也是為血衣堂立下過汗馬功勞的,我們保護她還來不及呢。”
“謝二堂主的關心。”諾宥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番話。
“諾宥,我聽聞今天早上有一個陌生人,要贈給你一把上好的弓?”傅凌天久久才將正事說了出來。
諾宥早就知道這件事瞞不過他的雙眼,索性直白的回:“是,屬下沒有要。”
傅凌天大為遺憾地嘆了口氣:“跟了我這麼久,你還是這麼死心眼,那麼好的弓,你不要,也得想著本堂主才是。”
諾宥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二堂主,要是想要,諾宥替你拿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