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的星空璀璨奪目,春天的氣息一步一步地悄然而至,醫館後院的樹木也有了復甦的跡象,冒出一點點綠色。
可是,這一切在艾梓的眼裡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她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懸掛在窗邊的小小銅鈴身上。
螢櫻出出進進好幾次,都發現艾梓託著腦袋,唉聲嘆氣地對著那個紋絲不動的銅鈴,她笑著用食指點了一下那個小東西,頓時,一聲清脆的音鈴聲“噹噹”地響起,艾梓眯著眼打量著身旁無聊卻笑開花的螢櫻:“你幹嘛取笑我啊?”
“你再看下去,它也不會自己響,倒不如我幫它一下,你看,響了吧,有沒有開心一點?”螢櫻天真爛漫地抱住艾梓寬慰道。
艾梓擠出一個笑容,走到藥櫃那邊,邊整理餘下的藥材邊說:“螢櫻,你說現在天上是白天還是黑天了啊?”
螢櫻一眼就看穿了艾梓的心思:“艾梓,自從我來的那天,我就天天看見你有事沒事就盯著這個銅鈴看,那個,雲辰逸,有這麼大的魅力啊?”
不知不覺,螢櫻來到醫館也有一個月有餘了,加上自己離開天界的時間,也差不多將近五個月了,說實話,自己的腦海裡其實也逐漸模糊了雲辰逸的樣子,現在能想起的只有一個隱約的輪廓而已,自己現在究竟在期待些什麼?
“喂”螢櫻看艾梓發直的眼睛,不禁揮手提醒:“艾梓,想什麼呢,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我也不知道,明明知道他不會再回來了,可是心裡還在有一些無畏的期盼吧。”艾梓挑了挑眉,苦笑著。
螢櫻露出擔憂的目光上前握住艾梓的手:“艾梓,作為你的好姐妹,我覺得,有一些話我必須要說,我們是人類,雲辰逸是神仙唉,這差別,不用我說你肯定都知道,所以,艾梓,忘了他吧,這人間的好男人多的是,遠的不說,近的就有一個啊。”螢櫻的眼神瞟向正在為病人探脈的秦軒。
艾梓自然知道螢櫻的意思,她將手抽了回來,翻了個白眼:“我嫁誰呀,也不嫁他,好了,我要去洗洗睡了。”
螢櫻望著艾梓最後看了一眼窗戶邊上的銅鈴,然後往後院走去,驀然不經意間看到了秦軒眼中流露出點點的失落。
奇怪,自己的心為什麼看到他的傷心也跟著難過了起來?
沒等螢櫻細想,突然一群人抬著一副擔架急匆匆地趕到了醫館的門口,那群人個個凶神惡煞的,呼吸之間都透著灼人的憤怒焰氣,秦軒露出疑惑的表情看著這幫人:“各位是來看病的嗎?”
秦軒的話音剛落,站在前頭的矮個大漢一把抓住秦軒的衣領,氣力不小,一下子就將秦軒甩到了那副擔架的旁邊,秦軒的胳膊著地,只聽得“咯咯”一聲響,顯然是骨頭斷裂了,他疼的吸了一口冷氣,轉頭看向那個壯漢:“你們是來找茬打架的是吧?!”
那個壯漢挺著溜光的肚皮,惡狠狠地指著擔架上面容發紫,全身僵硬的女子喝道:“秦軒!你看看,我妹妹早上找你看病的時候還好好的,她不過就是一個小感冒,自從吃了你給她開的藥後,就死了,你說!你這個庸醫,我打你都是輕的!”
秦軒一陣疑惑,他仔細地看了看躺在擔架上的女子,腦海中並無印象:“我從來沒有見過她,更別提什麼給她看病了。”
壯漢仰天哈哈大笑:“秦軒,你治死了人,還想抵賴,街坊鄰居你們看看!這個醫館就是個黑店!我現在就替白馬鎮的百姓打死你這個誤人性命的庸醫!”
壯漢的拳頭快如疾風,圍觀的人群都替秦軒捏一把汗。
“不要!住手。”螢櫻跑了過去,擋在了秦軒的前面,還好壯漢的拳頭停了下來,否則這花容月貌的臉蛋必要毀了。
壯漢一看有如此漂亮的姑娘,剛才的凶神殺氣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一臉諂媚地笑:“這小妞,這麼漂亮啊,跟著這個瘦了吧唧的庸醫豈不是毀了,不如跟著小爺我,我可以讓你好好樂呵樂呵。”
“好漢,這件事情其中一定有誤會,秦軒的醫術高超,怎麼可能治死你妹妹呢?好漢,你放過我們吧。”螢櫻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壯漢更加是垂涎三尺,他姦淫地笑著,伸出粗黑的手指,色迷迷地說:“行啊,你只要讓我摸摸,我就放過他。”
那粗糙的大手緩緩靠近螢櫻光滑細膩的臉頰,可是在近在矩尺的時候,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鉗制住了,壯漢收斂起色相,轉頭看向緊緊抓住自己手腕的秦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