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梓一瞬間就被從身體中衝出的光芒所籠罩,不一會的功夫便變成了一道流光,直刺鑿齒的雙眼。
“吼!”
事發的突然,鑿齒還來不及防備便被這道流光刺穿了雙眼,如萬箭穿心般的疼痛讓鑿齒不斷捂住著眼睛倒退嘶吼著,天地間不斷震動著。
進而,流光趁著鑿齒一時間喪失了戰鬥能力,轉而飛向快要支撐不住的冰狐身邊,用自身的光芒覆蓋在冰狐巨大的身軀上,瞬間就消失在這空曠的地面上。
落日的餘暉灑在在一處偏僻的滿是荒草的地方,這地方看起來了無人煙,不知道荒廢了多久,連這裡僅有的小草屋裡的主人也拋棄了它,去別的地方謀生路了。
但這卻成了艾梓和雲辰逸的避難所。
艾梓把雲辰逸扶到滿是雜草的床上,看著皺著眉頭也不知道他是清醒還是昏迷,身上滿是鮮血,傷口不計其數的雲辰逸,艾梓急急忙忙的想把這些還在流的鮮血止住,可是剛要把他已經滿是血汙的衣服脫下來,雲辰逸的手便一下子抓住了艾梓。
“都到這個時候了,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都不要了,先止血比較重要,我一個女孩子都沒有什麼,你一個男的計較什麼?”艾梓望著雲辰逸那貌似很是疑惑的眼眸說道。
“告訴我,那道光,是不是,是不是夢影?”半天,雲辰逸才將阻止艾梓的真實目的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艾梓避開雲辰逸殷切的目光,她不願意看到他眼底的溫柔,而且是對夢影一個人的溫柔,小聲的回著:“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這道光破體而出,後來我的神智就沒有了。”
聽到艾梓的回答,雲辰逸頓了頓,臉上的失望被艾梓看的一清二楚,之後才慢慢吐出“我知道了”這四個字,便閉上了眼睛。
“雲辰逸,雲辰逸。”
不知道是身上的疼痛,還是內心的失望,艾梓叫喊了他很多聲,都沒有再把眼睛睜開,或許是昏睡過去了。
艾梓深吸一口氣,雙手顫顫抖抖地慢慢掀開了雲辰逸的衣服,然後脫了下來,放到了一邊,看著雲辰逸健壯的身體,此時被鑿齒害的,上身沒有一處好地方,傷口便處都是,要說最深的還是那道被鑿齒的巨齒自肩膀而下的那道如溝壑般的傷口。
艾梓從懷中抽出一絲一絲的綢帶,將那道長長的傷口,輕輕地一圈一圈地包紮了起來,確認這血沒有再流出來,才打結作罷。
如今只是止住了血,可是剩下的傷口恐怕只有專業的大夫才能清理。
“你等著我,千萬不能死,我去給你找大夫,等我回來,一定要撐住,一定啊。”艾梓緊緊握了握雲辰逸冰涼的手,轉身而去。
艾梓在撒摩都族的鬧市上轉了又轉,終於在前方不遠處看到了一個掛牌,金閃閃的軒醫堂三個字讓艾梓原本急躁的心情轉化為了希望。
本來在好好寫藥方子的夥計,被突然的一錠銀子砸到了桌子上而抬頭看去,一副焦急的模樣他便知道是求醫的,正要開口,誰知道,艾梓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接近是喊出來的氣勢說:“你們這最好的大夫呢?我有救人的急事,快讓他跟我走!”
夥計一時間被這姑娘的氣勢給嚇住了神,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說:“姑娘,別急,軒爺還在給人瞧病,等他出來就”
“等他出來就晚了,他在哪?他必須現在就跟我走。”艾梓一聽還要等,她是可以等,可是雲辰逸能等嗎?
別的來看病的病人看到如此的場景,忙忙都拿了藥,能溜的都溜了,生怕惹到什麼事,也是,艾梓這架勢就像是來惹事砸攤的。
“是誰?敢來醫堂吵吵嚷嚷?”一男子從後面的屏風中走了出來,那夥計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連忙指著艾梓說:“軒爺,是這位姑娘偏要你跟她走,說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