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安衛研究出來的山楂酒,據說熱了過後口感清甜,你嚐嚐看。”元錦沛給顧青初倒了一杯。
安衛做的山楂糖葫蘆在臨水縣及附近城鎮極為走俏,現下竟是又研究出了山楂酒。
顧青初抬起酒杯淺嘗,山楂酒入口後滿是果子的清香,先是舌尖感到微酸,流入喉間酒熱散去開始回甘,最後嘴巴里竟是冰糖葫蘆的味道。
“這味道很新奇。”顧青初巴砸兩下嘴,超乎她的想象。
酒很驚喜,但她還惦記著梁番喜三人做了什麼事。
正欲開口問,元錦沛說道:“梁番喜、趙松柏,齊慶笠三人聯手成立了一家酒坊,山楂酒便在他們酒坊獨賣。”
安衛的山楂酒怎會在那三人的酒坊裡獨賣?這三人又是如何起勢的?東山再起需要本錢,最重要的是他們怎敢在臨水城起家?
聽到元錦沛的話,顧青初腦子裡閃過無數個問題。
“三人成立的酒坊名喚醉仙,他們不知安衛身份,用權勢威逼利誘……”
安衛作出的身份背景清白,是普通百姓自然沒什麼靠山,經過三人的言語恐嚇,無奈之下將酒的獨家出售權給了醉仙酒坊。
三人還想吞山楂酒的方子,安衛以死相逼,才沒讓對方得手。安衛這般作態,也是為了更好地打探三人背後有什麼人。
在元錦沛不在東域的這段時間,他摸清了這三個逃奴背後的情況。
“他們有什麼權勢可依仗?”顧青初忍不住問,如今整個臨水縣的人都知道三人是逃奴,誰會賣他們面子,又有誰會眼瞎的去看重他們。
“三人仗得的天衛司的勢。”
元錦沛幽幽地一句話,讓顧青初嘴裡的山楂酒差點嗆到自己。
“咳咳咳,天衛司?怎麼回事?”顧青初急著催促詢問,元錦沛說的話她越來越搞不明白了。
對,就是這樣專注熱切的眼神。
元錦沛微微揚了揚下巴,她的目光只能這樣盯著自己。
“是若水分部的叛徒。”
前些日子若水分部的叛徒打著天衛司旗號來到了臨水城,意為從臨水城內的暗衛套話,看能不能得到最新內部訊息。
眾所周知天衛司行事縝密,看似召集了所有可用之人進入東域,實則不然。
作為天衛司的侍衛,他們很確定總指揮使一定會留人在東域。
只能說元錦沛留下安衛這夥人,他們賣糖葫蘆的偽裝太過成功,若水分部的人探了一圈愣是沒找到暗衛。
最後退而求其次,他們找了絕對不會投靠天衛司的人當線人,也就是顧家逃奴,梁番喜三人。
若這三人老實待著倒也沒什麼,偏偏他們不消停,拿著若水分部侍衛給他們的銀子弄起了酒坊,還一副背後有人的囂張態度。
一時之間還真唬住了不少人。
安衛最初並未注意這三人,是他們過來威脅要酒方,要獨售等等諸多要求。
然後安衛慢慢試探,到最後好容不易從三人嘴裡聽到一些口風,說他們是天衛司罩著的。
安衛自然表現出不信的態度,全臨水城百姓都知道天衛司總指揮使和顧氏商行的寧良候交情好,怎麼會重用顧家逃奴。
三人解釋的意思是官場上那都是表面關係好,背後手段誰知道呢?
看似很有道理,實際就是糊弄外人,安衛他們自能辨別真假,表面裝作聽從的樣子,暗地裡繼續調查。
經過判斷和查證,安衛確定逃奴背後的人是天衛司若水分部的侍衛。
“這三人真是找死。”顧青初冷笑,叛奴配叛徒,蛇鼠一窩!
顧青初改了主意,決定要將這三人直接送去寧古塔,到那兒去鑿山挖礦,屆時他們心眼再多也翻不了身。
“我剛讓安衛將三人抓了,是打是殺隨你意。”元錦沛說著,又給顧青初倒了一杯山楂酒。
顧青初詫異看向元錦沛道:“你們不用他引蛇出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