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凌霄和憨厚大個兩人早已跑出那片靈參地足有一百五十多里路,現在想要趕回去,顯然是不可能的。
“老大,咱們得先找個露宿的地方,山林中多有猛獸出入,最好將地方選在高大一些的大樹上。”
凌霄對於這些瑣事,是一概不懂,先前能遇到一個破廟,那是他運氣好,像這種露宿荒野的事,今後還多的是機會。
“老大我啥都不懂,就只會修煉和煉器,你自己看著辦吧。”
凌霄雙手抱著後腦勺,大步向前走著,時不時的哼哼小調,顯得即坦蕩又灑脫。
“哎!傻大個,你叫什麼名字?”
憨厚大個嘿嘿笑了兩聲,又習慣性的摸了摸後腦勺。
“俺叫二狗,小名兒狗娃,俺爹說了,名字取得賤,小命活得久。”
凌霄捧腹仰天大笑,沒想到還有人給自己兒子取個狗名兒,那不是罵自己兒子是狗崽子嗎?
“二狗兄弟,我姓凌,單名一個霄字,今後你就叫我老大。對了,你姓什麼?”
聽到這話,二狗的雙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失落之色。
“俺老爹被逐出宗門後,姓氏也被家族剝奪。家族族老嚴令老爹以及後人不得再用家族姓氏,否則就會收到家族刑堂的制裁。所以俺老爹從此以後一直只用名不用姓氏,他臨終前告訴俺,將來一定要好好修煉,重新得到家族的認可,認祖歸宗。”
凌霄沒有想到,二狗的經歷比自己還慘,可以說兩人現在算得上是一對難兄難弟。
最終,兩人在稀疏的樹林附近找到一顆直徑足有三米多的參天巨樹作為兩人過夜的地方,在大樹二十多米高的樹杈處,有一塊兩米見方的平坦位置,正好可以用作休息。
以天為被,以樹為床。仰頭可見繁星點點,低頭可見獸影穿梭,只可惜是兩個煞風景的騷年。
百年靈參的精純藥力,經過一天的運動,漸漸在經脈中轉化為自身靈力,原本枯竭的丹田,緩慢聚集的靈力比先前還增加了不少。
沒有煉製成丹藥的靈藥,裡邊仍有許多雜質參雜其中在,靈力的轉換比之丹藥的藥力轉換慢上倍許,而且藥力還有所流失,這也是許多人都將珍惜靈藥煉製成丹藥後再使用的原因。
“二狗,你小子修煉到了什麼境界,跑起路來比我家的家傳絕學也不遑多讓。”
“老大,俺前幾天剛修煉到練靈九層,想要更進一步修練到靈海期,起碼還需要好幾個月。”
憨厚二狗的話,驚得凌霄險些從樹上掉下去,誰能想到一個鄉野小子修煉的速度,比一個大家族的天才子弟還快。
“二狗,你丫該不會是什麼大能轉世吧,我以前身為凌家七少爺,丹藥靈石一樣不少,可如今也才練靈期八層,你告訴我,你是怎麼修煉的?”
二狗習慣性的摸了摸後腦勺,陷入了自己的成長記憶中。
“俺從小就在藥缸中長大,天天啃著靈參和各種山中靈藥,吃著各種猛獸血肉,修煉能不快嗎?要不是俺老爹早早離世,說不定俺現在都已經修煉到靈海後期了。”
凌霄心中驚歎,看來二狗的父親不是普通修行之人,能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還能為自己兒子的將來早做打算。
兩人剛休息不久,遠處的叢林中隱約傳來陣陣急促的獸蹄聲。
“老大,我感覺到幾股殺氣向正在向我們飛快靠攏過來。”
二狗突然出聲提醒,他側頭將腦袋靠到樹幹之上,仔細辨聽和分析情況。
“一共六個人,乘騎六隻妖獸坐騎,老大,你得罪了什麼人啊,一次來這麼多高手對付你?”
在二狗的心裡,能擁有妖獸坐騎的人,一般都是高手,而凌霄只是嘴角扯了扯,玩味的撇撇嘴,一柄黑色的鐵錘無聲無息間出現在他的手中。
“怎麼?你害怕?現在逃命還來得及哦。”
憨厚二狗,碰了碰拳頭,沉聲說道。
“俺老爹說過,做人要無畏無懼勇往直前,千萬不要像他那樣一輩子畏縮在鄉野之地,想要成為強者,一定不能有畏懼之心。”
凌霄有些意外,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經歷,能培養出二狗這樣實力的老爹,完全有可能是一位人生失意的奇人。
就在兩人說話時,五百米外的林間小道上,六隻如犀牛般大小的獨角地甲獸狂奔而來,在其背上,皆有一人跨坐。
“二狗,等會兒我先跳下去砸翻一人,你見機行事。”
二狗點點頭,右拳在胸口錘了兩記悶拳,表示沒問題。
地甲獸放足狂奔,每隻間隔十來米遠,裡許的距離轉瞬即到,其上六名黑衣人躬著身子,一言不發,皮鞭不停抽打在地甲獸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