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鶴?”不出所料的,四目略有幾分驚訝的回應道。
“沒想到他竟是接了這麼一個擔子,你的意思是,千鶴師弟可能會有危險?”
四目在聽到蘇陽繞了這麼一大圈,又是特地前來找自己,就為了言明這麼一個訊息,略猜到了幾分端倪,反問道。
“我只是有些懼怕會發生意外,我還在師父的義莊待著的時候,當地任老太爺所化成的那具黑毛僵,即便棺材上覆滿了墨斗線最終也讓他破棺而出,為禍蒼生。”
“這種事情,總歸是個麻煩,留著他始終是個禍害。”
“況且,這片山林終日不見遮蔽山雨的地方,若是行至半途突降山雨,沖刷掉金棺上的墨斗線,只怕那隻屍變的殭屍便會破棺而出。”
“我的意思是,千鶴師叔他在途經四目師叔你的道莊時,不若我們護送他一程,出了這片山道,待行至官道我們在離開,千鶴師叔便能夠少冒幾分險。”
四目道長垂下頭沉思了一陣,關於任家鎮鬧黑毛僵的那件事情他倒也略有耳聞,自是也知道這種東西的棘手與麻煩。
這時家樂已經將一壺燒好的茶水端了過來,在蘇陽的面前沏了一杯茶水。
幾葉碧翠的茶葉被水流沖刷,在茶杯當中上下翻飛,淡淡的茶香緩緩隨著冒出的白色煙霧傳了出來。
“你怎麼突然關心起一個你素未謀面的師叔起來了?”
“跟著師父,在任家鎮那次遇到的任老太爺所化成的黑毛僵,給我留下太深刻的印象,偶爾捕風捉影時聽到這樣的訊息,就總想探個究竟,莫名害怕出了亂子。”蘇陽面色如常,淡笑道。
四目道長站起了身,他寬大的袖袍便垂了下來,行至那正廳張貼的“道”字之前,將懸掛於牆壁上的那柄青鋼劍取了下來。
“鏘!”
拔劍出鞘,三尺青鋒,宛若一汪秋泓,寒光倒映閃在他略有幾分蒼老的面龐上。
“這把劍,染了不知多少殭屍、惡鬼、妖孽的血,看來可能又要用他了。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夠平安無事。”
“既然如此,你便先住在師叔這裡,過兩日待得你千鶴師叔這件事了結,再回任家鎮吧。”
“好!”
......
暮色掩蓋住了蒼茫的大地,一輪彎月緩緩升騰至半空,那頭肥大的騾子晃著它碩大的腦殼被拴在一根木樁旁,懶散的走動著。
月色透過紙糊的窗子,將朦朧的月華散射進了屋中。
來時的行囊被放置在桌上,裡邊的墨硯與符筆便擺置在一旁,蘇陽現在渾身上下只剩下了三張鎮屍符,這點符籙應付接下來的事情很明顯還不夠。
幸好,在吸收過果實之後,畫符的熟練度進一步的提升,自己的符籙之道也精進了不少。
眼下再利用符筆來描摹符籙,倒也不如往日那般吃力了。
先要做的,自然還是描摹‘六丁六甲符’這等威力巨大的符籙,蘇陽先是耗損了100點功德值,購置了10打也便是120張符紙。
隨即又將七星符筆,捻在手中,距離上一次敕封符筆類的物品,已經過了很久了。
蘇陽依稀記著,上次敕封符筆,耗損了800點的功德值,才將符筆敕封到普通的品質。
眼下自己剩餘1200點功德值,卻也不知能否將符筆再次敕封到更高的品質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