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全德相親過十幾次,每次都是孟寡婦對人家姑娘橫挑眉毛豎挑眼,愣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如果這次又吹了,保不齊還是孟寡婦的問題。
不過這些都跟蘇舸無關,她也沒心思去多想。
“你和小盛日子過得咋樣?看你這氣色,應該是過的不錯。”
張嫂子笑呵呵地問。
“日子過的還成。那張嫂子,你們忙,我先回家了。”
蘇舸並不想和張嫂子拉扯太多家常話,再說孟寡婦還在旁邊。
孟寡婦在大雜院的風評不怎麼好,僅次於許大媽。
對她,蘇舸多少要提防著點。
蘇舸繞過她們往前走,孟寡婦下死眼往她揹簍裡看了兩眼。
看清裡面裝的是黃瓜和青菜,趁著蘇舸從自己身邊經過,孟寡婦一把從裡面拽了跟黃瓜出來。
她這一下蘇舸感覺到了,因為揹簍忽地輕了一些。
她轉過頭,皺眉看向孟寡婦。
孟寡婦手裡拿著黃瓜,絲毫不心虛地說:“小蘇,你這黃瓜挺水靈的,是地裡剛摘下來的吧。大媽拿一根嚐嚐。”
說著,她用手擦了擦黃瓜表皮,就要往嘴裡送。
蘇舸掩去眼底的嫌惡,在黃瓜即將送到她嘴邊時,淡淡開口,“這黃瓜是打了藥的,我特意拿回來藥老鼠的。”
一句話,孟寡婦霎時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啥?打過藥的,藥老鼠?咱們大院裡有老鼠嗎,我咋沒看到?”
“有啊,挺肥挺大的一隻,看著是隻年齡不小的老鼠,賊眉鼠眼的總惦記著偷我家東西吃,這次我必須藥死它。”
蘇舸波瀾不驚地說。
孟寡婦剛才還不信,這會兒見蘇舸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頓時狐疑起來,手裡的黃瓜變得極為燙手。
“小蘇,你瞎說的吧。哪兒有人把老鼠藥塗在黃瓜上,這不是糟蹋東西嗎,再說,老鼠也不愛吃黃瓜呀。”
“偷我家東西的那隻愛吃呀。你要是不信,這根黃瓜就送給你了,但咱們事先說好,出了任何意外,都跟我沒關係,我已經事先提醒過了。”
蘇舸說完,抬步就要走。
“哎,你這黃瓜我不要了。”
啪地一聲,黃瓜被扔回到揹簍裡,同時孟寡婦一臉嫌棄的表情,恨不得立刻去洗手。
什麼玩意兒,把老鼠藥塗在黃瓜上,這能是正常人想出來的辦法麼。
精神病吧。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願意嫁給盛啟暉那個病秧子的,能是啥正常人。
呸,真特麼晦氣。
蘇舸走了後,孟寡婦跟張嫂子吐槽起她來。
“你說說,她是不是這兒不太好使,哪有往黃瓜上塗老鼠藥的。”
孟寡婦邊說,邊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張嫂子嘴上敷衍著,心裡又是鄙夷又是好笑。
這個大傻子,明明被蘇舸話裡話外的擠兌,結果人家愣是一句沒聽出來,還把黃瓜塗藥這事當了真。
人家明擺著是不想給你吃,膈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