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棲只不過只是一個公主,自己才是他的皇后,他何以能為雲棲做到這一步?!
飛花林苑攬華閣內,醜事曝光後,明明雲棲那個賤人就該受千夫所指!百花宴上設局,攝政王言殊只讓皇后配合他行事,但並未向她這個皇后說明,他不會找別的受他控制的世家子弟或哪位青年才俊,他要自己來。
言殊不管攝政王府和長公主府若是聯姻絕對困難重重,他就是想要雲棲,殘破之身他也要。
他知道自己一旦凌*辱了雲棲,雲棲那樣的狠絕之人絕對不會尋死覓活,更不會因為既成之事而受自己恐嚇威脅。
但到時攬華閣的門被開啟,皇上雲輕寒以及皇室各皇子公主和文武百官見到榻上的他們巫山雲雨中已然媾和在一起,他們兩人的關係就會不言而喻,雲棲她就不得不認。
雲輕寒若是真心疼愛自己這個妹妹,哪怕清楚攝政王府和長公主府一旦聯姻會削弱他制衡朝中各股勢力的皇權,但若是真心疼愛,他就不得不成全。
即便雲輕寒不成全,攝政王言殊也會無限放大此事,使得整個朝雲人盡皆知,飛花林苑攬華閣內長公主雲棲和攝政王言殊避開宴席眾人於攬華閣榻上的一番巫山雲雨。
生米一旦煮成了熟飯,只要有人,且不止一人看到了他們在榻上衣衫盡褪之後的媾和場面,傳出去的便不會再是流言蜚語,而是切切實實能扣在雲棲身上的枷鎖。
但是攝政王言殊絕對沒想到正到關鍵之處會出現一個臉覆著金色羽翼狀面具的男子,更沒想到這男子身上的功力竟強悍的讓人膽寒。
言殊倒在血泊中徹底昏死之前,隱隱約約聽到了從二樓床榻之上傳來的悱惻纏綿耳鬢廝磨,那是他在她身上的求之不得,也是他對那臉覆著金色羽翼狀面具的男子的無盡嫉恨。
攬華閣的門開,映入眼簾的是皇后言悅不可置信無法接受的一幕,被打得半死不活重傷倒在血泊中的言殊,媚毒已解被身著紅衣黑袍臉覆著金色羽翼狀面具的男子攙扶從二樓緩步走向來的長公主雲棲。
不存在被安排好撕毀長公主雲棲清白的世家子弟或‘青年才俊',攬華閣內除了倒在血泊之中的攝政王言殊,就是長髮披散開衣衫不整的長公主雲棲和衣衫同樣不整的臉覆著金色羽翼狀面具的男子。
長公主的面首?長公主的面首又如何?!那是在飛花林苑,在百花宴上,在皇室眾人以及文武百官的親眼目睹之下,可就算是這樣雲輕寒卻是不顧文武百官的非議為雲棲那個賤人遮醜,言悅一直想不明白,她雲棲究竟是憑什麼?!
她不安於室,野心極大,自她重回帝都之後便一直在謀取籠絡黨羽勢力,賣官鬻爵貪汙受賄,攝政王府是不乾淨,但是她的長公主府又能幹淨多少!
這些皇上難道都看不到嗎?
還是,因為偏愛所以偏袒,所以對她在權謀上的野心格外寬容?
可是,她雲棲,與皇上,既非同母所出,又清冷孤僻至極不與人親厚,皇室之中,宴席之上,兄弟友恭,姐妹情深,她連裝都不會!
她高處不勝寒,但她所有的權力和地位是基於她的身份,皇后言悅也從未見過雲棲這個長公主對皇上雲輕寒有多親近過。
皇后言悅她就是不明白,雲棲那個賤人到底有什麼好,可以讓皇上心甘情願為她付出這麼多心力,而那個賤人又憑什麼可以心裡不帶有任何虧欠的去接受。
那個賤人她不配!她根本就不配啊!
“皇上!”
“皇上!”
“林策!還不快帶他們趕快離開!”
“是!”
“皇兄!小棲!嗚嗚嗚,我,嗚嗚嗚,一起離開啊......”
“賢王小心!”
“趕快帶他們離開!”
“嗚嗚嗚嗚,皇兄!小棲!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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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辰落至了祭臺之上,手持著的長劍乾脆利落地劃過了一個正欲向身後長公主襲擊的刺客脖子。
“長公主接住!”
荊辰從腰身皮帶處將那把長劍抽出拋給了長公主雲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