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內終於只有他自己,此刻殿下身邊終於只要他自己一個人了。
肖肖安安靜靜地看著床榻上面躺著的雲棲。
面具下眸光幽深,似有溢位來的滿腔柔情,又彷彿是無限的憂懼。
在這之前他只想只要能留在她身邊就好了。
他可以拋去所有的權力身份,只要能留在她身邊。
每天近距離地看著她,參與她生活的點點滴滴,慢慢讓她習慣她身邊有自己的存在。
他絞盡腦汁想方設法每日的討好也不過只是想要細水長流。
他知道習慣對人的影響有多大。
他想,只要讓她習慣了自己存在,習慣在她生活的每一處都有自己,習慣了自己一點點地給予和索取,終有一天,如果自己真的被她拋棄了,她會不會 在那種不習慣中不斷地想起自己,不斷地回憶起自己。
他想織的是一張巨大無比的網,不需要無邊無際,但必須嚴嚴密密。
他會慢慢地將她牽進去,他會抱著她一起滾入 這張網中,兩個人誰都別想逃!
但現在他想要的不止如此。
他不想無名無分地留在她身邊。
食髓知味,那場巫山雲雨使得他對她壓制了這麼多年的情*欲在復甦之後瘋狂滋長,體內每一滴血都叫囂著對她身體的渴望。
他喜歡她。從來都不是單純喜歡她的性情、容貌。
只要是她,只要這具身體是她,每一分每一寸他都著了迷的想要靠近,靠近,無限契合。
他對她身上的氣味上癮,從一開始就不可自拔地迷戀,癮越來越大,迷戀越來越深。
他有時看著她,看著昏睡中的她,就只想將她整個給揉碎了藏進自己的每一寸骨血裡。
或者乾脆求她將自己給揉碎,放一片在她的體內,只要在她那裡自己能夠有一點位置,有一點分量,能夠讓她永遠忘不了自己。
他多希望,有一天她能感受到自己這種求而不得的痛苦。
這世界很大,自己想要的由始至終只有她一個,而她在這個世界上想要的東西卻越來越多。
她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有多麼愛她,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愛她愛到幾乎想要殺了她。
因為只有她死了,自己就終結了所有的痛苦。
但同時,他捨不得自己在她身旁纏磨到的照顧,不遠不近地相伴,和偶爾會換得她冰顏上的半分溫軟。
以及,在那場巫山雲雨中的極致歡愉。
錦被摩挲聲微響。
床榻上,雲棲轉醒。
“殿下。”
肖肖將雲棲小心從榻上扶起,想要藉著一番雲雨之後殿下或會對自己的身體也有些許依戀,更進一步將人往自己懷裡帶。
畢竟,畢竟,在那張榻上殿下在自己身下,不是因為自己的強迫,殿下那個時候雙手死死地環著自己脖頸,分明是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