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烈見少君那慘樣,覺得差不多了,萬一真打出個好歹來,到時候自責的還是魔尊,沒有眼力勁的還是自己。
所以他趕緊上前意思意思地去攔了一攔,“魔尊,魔尊,少君他,不能再打了,再打,真的快不行了。”
“你知道錯了嗎?!說 !認不認錯?!”魔尊一揮手中的鞭子,啪的一聲落到地面上,只見那地面登時裂開了幾丈。
林燃看了看那裂縫,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抽打的鞭痕,嚥了咽,嚥了幾口血。
在這鎮魔九層塔被關的六日,天界的人還好,她沒醒,他們也沒開始找他的事,就是他這親爹每天拿著鞭子過來‘關愛'他一次,生怕他還陷在那浮生一夢中。
“我,沒錯。”他道。
胡烈:“少君........”
聞言,魔尊又是大怒,“沒錯!還沒錯!混賬東西!兔崽子!當初不吭一聲離家出走,六界這麼大,你跑哪兒去浪不好,非得來這天界,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想來這天界見見世面長長見識,你給我低調點不行啊,扶光宮你都敢去亂闖,那南木上神,那,那南木上神是你能勾搭的嗎?!”
胡烈在魔尊身旁小心進言,“........魔尊,這裡畢竟是天界,雖然天魔兩界現在已經講和,但畢竟天魔殊途,在別人的地盤,我們還是小點聲音的好.......”
“小兔崽子!還不是這隻小兔崽子!”魔尊林池怒聲道,“我堂堂魔尊,縱橫五界這麼多年,一世英名,一身傲骨,如今就為了這一個小兔崽子在天帝面前委曲求全,又是割地又是賠款。六界之中,從來都是我們魔界敲詐勒索別人,我他孃的,我堂堂魔尊還是第一次倒貼錢!就當是交保釋金吧,我那些地那些款該賠都賠了,這都多少天了?這都多少天了?小兔崽子就算再沒用也是我自己家的,我是他爹,我怎麼就不能把他給帶走了。還要等南木上神,等南木上神甦醒........”
“她,還沒有醒嗎?”林燃問。
“哎,你別碰它!”
倒也不能說林燃手犯賤,他在鎖仙籠內,頭是低著的,前面是玄鐵欄。
在這九層鎖仙塔的這六日,他不知道外面的訊息。
他想從父親這裡知道些,但是關於她,他連問都有些小心翼翼。
帶著難以言表的酸楚和痛苦。
他面上在佯裝遮掩,小心打探時手就有些無可安放,就碰了碰那玄鐵欄,只見那玄鐵欄登時幽藍色的光大盛將他擊退數丈,使其踉蹌數步一個不穩倒在了地上。
胡烈:“.......少君.........”好慘哈哈哈。
胡烈看著魔君的慘樣到底是忍住了。
他不能當場笑,可是他真是太開心了,這個作精真是該!
“父親!”
林燃倒在了地上,魔無實質肉身,所化皆為幻形,但所受攻擊卻是實打實的。
在魔界,魔分三六九等,化形當然也分好看和不好看。
但這並不是說,在魔界,修為越高,等級越高,所化皮相就越好看。
還是與個人審美有很大關係。
就好比,現如今的魔尊林池,身材高大魁梧,留著絡腮鬍,臉部輪廓冷峻硬朗,不能說他皮相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