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蕭北野手裡提的那盞兔子燈,“公子,你還真是童心未泯呢。不過,現在既長大了,成年人就應該幹些成年人該乾的事。還玩什麼兔子燈,你可以來玩人家啊。”
‘公子’這兩個字在她這裡就是做揶揄調情用的。
他所說的每一個字,單看,都卑微下賤至極。
但他所說每一個字時的語氣,只聽,都是陰森森的恐嚇。
他媚眼如絲,明著送秋波。
一個男子,在勾人動作上還懂得推陳出新。
一顰一笑,一扭一動,吊打所有青樓女子。
他與楚念有著相差無幾的皮囊。
楚念性情冷傲。
而楚珏卻只想用這張皮囊做盡所有浪蕩之事。
蕭北野:“你今天想死在這兒?”
“那就看公子的本事了,公子身下死,做鬼也風流。”楚珏道。
他看著蕭北野的目光,像是一層層地把蕭北野身上的衣服給扒了。
蕭北野:“色中惡鬼。”
“公子,美中豔鬼。”說著楚珏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上嘴唇,“所以說,這全世界還有誰,比我們更相配。”
見蕭北野連個眼神都不肯給自己,這就要離開,楚珏上去攔住了蕭北野,他的手就攔在了蕭北野所提的那盞兔子燈上。
蕭北野目光如冰刃,若能化為實質,楚珏碰在兔子燈上的那隻手就該斷了。
“你的手不想要了?”
楚珏的那隻手被蕭北野的內力震得吃痛,但他面上卻是不顯。
反而是貼的愈加近了。
“人家的心都碎了呢。” 楚珏的手覆在蕭北野的胸口上,“嘴裡雖這麼說,但你這裡卻很要我。”
“呀,我摸到它了。”
楚珏的一隻手覆在蕭北野的胸口上,另一隻手用帕子輕掩笑起來的嘴角。
“它想吃了我,它想要公子吃了我。”
見蕭北野出手,楚珏一個閃身,從後面抱住他。
他體態高挑玲瓏,身上華裙豔麗,花蛇一般纏繞在蕭北野身上,雙手攀在蕭北野肩上。
“公子可以吃了我,卻永遠殺不了我。”
“我可是公子的解藥呢。”
“你體內的生死蠱無時無刻不渴望舔舐我的血,公子別掩飾,我都能感覺的到。”
“生死蠱發作,五臟六腑寸寸爆裂,皮肉如蟻蟲啃噬的滋味不一般吧。”
“蠱毒發作靠的不是壓制,而是發洩,公子還不明白嗎? ”
楚珏無時無刻不在觀察蕭北野周身氣息的變化。
楚珏知道蕭北野一直在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