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順著那層層的鎖鏈往下流,臺上滿是楚念身上的血,都是因為她不自量力的妄想掙脫鎖鏈。
楚念就坐在那攤血泊旁,看著那血泊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一種極為惡俗的趣味。
自己這個妹妹不會這麼容易死。
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妹妹輕易的就死了。
一旁的女奴見時辰到了,便走過去將一顆丹藥塞進了楚唸的口中,使勁用手掌捂住,以保證她確實將那丹藥吞嚥了進去。
續命用的。
楚念掙扎沒有用,她下唇被磨破了一層皮,血珠滲了出來,使得她這張幾乎死人的臉乍現起了一點鮮活。
“蕭北野他體質天生特異,你以為你用生死蠱就可以控制得住他?”
楚珏坐在地上,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腰腹處,另一隻手撐在地面上,好似閒談,“起先能控制住的,那段時間真是我這一生最美妙的時光。”他看著楚念,“你以為我現在還留著你做什麼?蕭北野,我現在控制不住了。”
“楚珏!你知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
楚珏笑了笑,接著血泊照了照自己的臉。
“我將蕭北野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變成了動不動就會使得這世界生靈塗炭的妖邪。” “他已經成為禍害,也終將會毀了這個世界。”
如果蕭北野真的瘋魔,成了這天下的禍害,誰都逃不了,他楚珏也逃不了!“你到底為什麼這麼的做?”
楚珏想了想,“當年,當然是因為有趣。”
.........
楚珏再見蕭北野時聖殿外飄著鵝毛大雪。
少年跪在聖殿外。
狼王在聖殿內等那個少年什麼時候爬進去,放下身段,自甘下賤,心甘情願地侍候他。
楚珏路過少年身邊。
“有一種蠱放入人的體內,可吞噬掉人所有的恐懼,廉恥,不斷地助長人的功力,使得人無所畏懼。”
“因為不會再有恐懼,廉恥,也不會再放不下什麼,你會變得所向披靡。”
“要不要,跟著我?”
少年抬頭看著他,蒼白清俊的小臉上目光比飄雪更冰寒。
當時,楚珏語氣不疾不徐,臉上表情笑吟吟,“你遲早會需要的。 ”
少年只說了兩個字,“滾開!”
少年俊秀臉上的厭惡神情似乎使得楚珏有些錯愕。
唯獨沒有半點羞恥。
“你以前對人家不是這樣的。”
兒時,小世子蕭北野在雁北經常與聖女楚念玩到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