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內。
雲棲聽到浴房的門開啟的聲響。
殿下?”
肖肖從浴房內走了出來。
氤氳的水汽瀰漫到外屋,一股淡淡的雨後雪松香。
肖肖看到雲棲在外屋坐著似感覺非常驚訝,還有欣喜。
雲棲抬頭,看向他,道:“除了花婆婆,整個逆水谷的僕人都被你嚇走了。”
肖肖俊顏似有些許赧然,或許是剛剛在浴房浴桶裡面泡得太久,他白皙如玉的俊顏上浮出桃花*色,一低眉便顯得十分嬌俏。
不知是他下意識的動作,還是受具體情景的影響,只見他抬起自己的右手,用食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頭看著自己的赤足。嬌聲嬌氣,將尾音拖得很長,“殿下,我穿什麼啊?”
聞言,雲棲這才將自己的目光從他的臉上緩緩往下移,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現在只有一件單薄的白色裡衣。
絲帶於腰際處被繫上,越發顯得男子的腰身似不盈一握而又柔韌有力。
雲棲眸光微閃,接著看向地板。
肖肖是赤著腳的,因為之前穿的鞋襪也沾有血汙。
雲棲目光原是想盯會兒地板保持頭腦清明,卻見那雙瑩白的赤足.........蜷縮的腳趾不時地上翹下摳。
不是那腳趾自己的想法,是它們主人好動,每一下都像是一種暗示。
雪白的腳踝弧度非常完美,每微動一下就是在人心裡架起了一根絲絃,而他儘可隨意撩撥。
“殿下?”
肖肖微微偏著自己的腦袋看著雲棲,似是不知殿下怎麼低眸看地板看那麼久。
雲棲感覺自己的嗓子有些幹。
她抬眸,沒看上面人的臉,而是直接拿起桌上的清茶一飲而盡。
好像直到這個時候肖肖才注意到那張放在桌上雲棲手旁的那張金色羽翼狀面具,只聽他好奇問道:“殿下,那是什麼?面具嗎?”
雲棲再看向肖肖時,冰顏上神情已經恢復如常。
她站起身,背對著他,似突然對這竹屋的構造突然感興趣了般,目光來回在竹屋內的擺設上巡迴。不答他所問,而只道:“你平日裡穿什麼就穿什麼好了。”
肖肖在她身後道:“平日裡肖肖喜穿紅色衣袍。”
雲棲:“那就穿。”
“可是那些僕人說,肖肖穿紅色很難看。他們說殿下會更喜歡白色,穿像溫執大哥哥那樣的一襲白袍殿下就會很喜歡。所以他們就將肖肖衣櫃裡全部的紅色長袍都收起來了。”
“可是,肖肖的白袍本來就不多,只有那一件,還被肖肖給弄髒了。”
“殿下,肖肖穿紅色真的很難看嗎?還是,殿下更喜歡看肖肖穿白色?”
出了逆水谷,攜著鉅款滿懷喜悅一路狂奔回家鄉的僕人們想不到,臨了臨了,在他們身後兜頭就是一盆再熟悉不過的綠茶味的髒水潑了下來。
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都從未說過肖公子他穿紅衣難看。
他們只不過都覺得身著一襲白袍更顯溫婉居家。
且他們只是“建議”肖公子穿白色,那樣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良家婦男,而不是一個妖豔賤貨。
“如果,殿下更喜歡看肖肖穿白色,那肖肖以後就只穿白色,肖肖穿白色也會比溫執大哥哥更好看。”肖肖道。
“如果你喜歡,穿什麼都可以。” 雲棲背對著他道,“你和溫執比什麼。”
聞言,雲棲聽在自己背後肖肖的聲音似乎很雀躍,“殿下,那肖肖還是喜歡穿紅色的衣袍。”
雲棲:“去讓花婆婆給你拿來。”
“哦。”
肖肖在雲棲身後應了聲,從她身後走過去,這就要跨出竹屋去外面找花婆婆。
雲棲:“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