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沒想到不過半年時間,帝都就來了一次大洗牌。
當初他在帝都最看好的是二皇子蘇哲,可沒想到最後登基為帝的竟是宸王雲輕寒。
就他所知,宸王雲輕寒那些年率領著手下玄鐵營的鐵甲軍一直鎮守在玉門關,在帝都從未結黨營私。
那麼他此番班師回朝後緊接著就掀起的一場腥風血雨究竟是誰在背後助力?
甄不易送九公主講和當初也是為了自己的仕途 。
他總是想要回帝都的。
這次任務,甄不易從一開始的信心滿滿,到各種遇挫大受打擊,到只想苟活,現如今他只求自己能全須全尾的回到自己的故里。
死也死到自己的家裡。
蕭北野是個瘋批,還不是一個色*欲燻心的瘋批。
這個瘋批是甄不易接任務之前難以想象的,想弄死他簡直難於上青天!
在朝堂上沉浮了這麼多年,甄不易也算是在察言觀色上的箇中翹楚,能言善道上的人精。
但他直到現在都沒摸準蕭北野到底是個東西。
不知道那個瘋批軟肋究竟是什麼。
現在他想明白了,像蕭北野那種不是東西的東西,人都不算,整個就是一個瘋中極品,婊中頂流,就不是個人,真特麼一條瘋狗!
哪裡會有什麼軟肋!
甄不易認為正常男人,哦,不,應該是這世上所有的男人。男人如果對一個女人有情,絕不可能只是看,而心中沒有一點想法,下半身沒有一點行動。
甄不易越來越搞不懂蕭北野拿九公主到底當什麼。
他想起了一種很漂亮的金絲雀,帝都中的達官顯貴都很喜歡養那玩意。打造一隻金籠子,將自己瞧上的金絲雀放進去,將金籠子掛在府中風景最佳的地方,給它吃食,給它清水,好好養著它,也不打算吃它,就是有時閒得無聊就將那金籠子提起來,瞧一瞧它,逗弄逗弄它。 甄不易想著,然後目光移到坐席上的九公主身上,越看越覺得蕭北野就是將自家公主當做那金絲雀對待的!
他又看了看被九公主放在桌子上的那個鳥狀的木雕,那可不就像是一個金絲雀嗎,脖頸位置還沾了九公主劃傷手指後流下的血。九公主一定是因為心裡苦,難怪說想要選擇的機會!
原來九公主早就已經有了感覺。
也是,像這種事情,旁觀者哪怕觀察的再清楚,又怎麼可能有當事人體會到的真切。
“在這之前,棲安府或是九公主很難掙脫的牢籠,但宸王登基為帝,相信九公主重回帝都指日可待。”甄不易接著寬慰九公主道。
他這麼說既是寬慰九公主,也是寬慰他自己。
新皇不可能不管九公主。
從之前宸王秘密率領手下鐵甲軍來這錦州便能看出宸王將九公主看得很重。
而他跟了九公主這麼久,九公主也不大可能對自己棄之不顧,甄不易覺得~
但是他心裡多少還是會有些不安。
“甄不易,我需要你安插在烈焰軍中的暗線。” 雲棲對甄不易道。
甄不易覺得自己表忠心的時候終於到了,答應的非常爽快,道:“九公主需要,儘可拿去用!”
雲棲看著甄不易,似是沒想到他會這麼爽快。
甄不易訕笑,其實不怪九公主略顯驚訝,在這之前,甄不易一直將自己安插在烈焰軍中的暗線藏著掖著使用。
甄不易:“下官的命都是九公主的。”
九公主這棵樹甄不易覺得自己必須得掛上!
..........
攬風院。
書房。
蕭北野合上那封密函,扔在了桌上。
“錦州的烈焰軍不動 ,集結雁北的烈焰軍隨本王攻打帝都。”
“雲輕寒登基為帝?他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