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館。
“我要離開錦州幾日,你留在這裡。”
甘棠這話說得突然,安九看著自己的師父,一臉懵逼,“啊?”
“啊什麼啊!”
甘棠臉上表情略顯嚴厲,習慣性的動作,只見他一巴掌抬了起來,但終是沒有打下去,只是嚴肅吩咐。
“你留在這裡,小殿下一旦有什麼事立刻聯絡我,聽到沒有。”
安九糾結了半天,還是問了出來,“師父,你是在躲什麼人嗎?那個剛剛從帝都來的使臣,他和師父有仇嗎?” 還是說師父以前混帝都的時候也偷過他的東西,不然怎麼總感覺師父是在避著他。
“我的徒弟怎麼這麼有眼力勁呢。”甘棠看著安九陰森森的道。
安九被他師父這一句陰森森的威脅給嚇壞了。
“徒弟逾越了。”
“是徒弟不懂事。”
“師父別生徒弟的氣。”
“師父放心,徒弟留在錦州一定做好師父交代的事。” “師父您就安心地去吧。”
甘棠:“.......”
他這前幾句還好。
怎麼這最後一句說的就像弔唁似的?
.........
棲安府。
上方主座上,蕭北野手裡拿著的是葉昭在這段時日調查到的有關於甘棠的全部資料。
“王爺,據我們的暗探剛剛回報,那女賊出了錦州。”葉昭看著主座上的人稟報道,“原因還沒有查到。”
謝安:“甘棠混跡江湖多年,為人機警,她好像知道有人在背後跟蹤查探她,逃竄能力特別強,幾次都將我們布在她周圍的暗線給避開了。”
葉昭和謝安同在下方站著,謝安說完這話後,只見葉昭朝謝安處瞧了瞧,葉昭總覺得謝安說這話,有些像是在誇那個女賊?
或許,他可以將‘覺得'去掉。
得罪了王爺,謝安一方面覺得甘棠死不足惜,但想她這些年在江湖中的所作所為,造了那麼多孽,她也算是個人才,就不免惺惺相惜。
“她有個徒弟,留在了錦州,應該是方便傳遞訊息。”葉昭向蕭北野稟報道,“名字叫做安九,在葉州時便與九公主認識。”
葉昭聽到這個名字叫做安九的滿臉不屑,道:“是個毛還沒長全的半大小子,不足為慮,就手起刀落的事。”
一個半大小子,說殺就殺了,確實不足為慮。謝安一直覺得難辦的是甘棠那個女人。
她又將他們布在她身邊的人避了開。
江湖挺大,她就是個泥鰍,不大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