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這麼久,甄不易大概是能夠摸出幾分九公主性情的。
九公主木很大一部分就體現在表達上。
倒也不能說九公主胸無點墨,對什麼事都沒自己的想法。在他看來越是像九公主這樣的姑娘,越是容易想得多。
甄不易畢竟是過來人,年少輕狂時招花引蝶一身風流債,從良之後潛心於升官發財。
但風月場的那些年在他以後的官途中給他加分不少。
女官中的婦女之友,男官中的情場達人。
他精通各種談情說愛的技巧。
所以丞相青睞於他,把九公主這顆棋子交給他,讓他帶著九公主這顆棋子在與叛賊蕭北野的棋局上走並不是沒有道理。
甄不易見九公主隻字不提,以為九公主這是因為表達能力有限,可能心裡有,但是說不出來。
其實並不是。
雲棲只覺得甄不易那日所說的那些對所有男人都具有普適性的話,並不適合蕭北野。
她問甄不易:“一個人在你面前是一種樣子,在其他人面前是另一種樣子,這種人是怎樣的一個人?”
甄不易脫口而出,“綠茶婊。”
雲棲:“是個男人。”
甄不易不假思索,“那就是男綠茶婊。”
雲棲:“這個男人就是蕭北野。”
甄不易大驚失色,“啊,這........”
雲棲:“你拿他這種,綠茶婊,有什麼辦法嗎?”
雲棲不知道‘綠茶婊’是什麼意思,但聽得出這不是一個好好詞。
甄不易面部有些抽搐。
在帝都他交友甚廣,各種性情的都有。
由於他頗善於交際,因此在帝都左右逢源,平日裡辦個事什麼的也方便。
甄不易交友向來沒什麼原則。
或者有用,或者有趣,兩點只要符合其中一個,他這個人都會腆著臉蹭上去。
在他那些狐朋狗友中。
說話陰陽怪氣的綠茶婊,有。
做事面面俱到的白蓮花,有。
整日裡日天日地的作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