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帝都城外五百里處雁北鐵騎營地。
“現如今朝雲軍連連戰敗,我烈焰軍士氣高漲勢如破竹,兵臨城下就應該長驅直入攻陷帝都取狗皇帝項上人頭改朝換代啊王爺。”
那送過去的檄文是幾個意思?不應該一個斬立決的牌子直接扔過去讓他們做好死的準備嗎!
來人跪在地上,見主座上王爺把玩東西的手停了下來,看向他。
蕭北野身上解了戰袍,現下一襲紅色單衣,墨髮如瀑,唇紅齒白,俊顏如畫,上面明明未有一絲施粉黛的女氣,但瞧著卻十分妖豔。
比起“俊”,“美”這個字顯然更適合他。
“你在教本王做事?”
陰森寒冷的聲音嚇得來人一陣哆嗦。
“下,下,下官不敢!”
他仗著自己上面的人抖了抖膽子,“只是墨先生是王爺的老師,墨先生的話,王爺,嗷!”
下面站在旁邊的謝安和葉昭為避血濺自己身上,那一步兩人往後退的很及時。
不是風大閃著了那人的舌頭,而是一道風刃將他的舌頭直接割了下來。
“沒有舌頭怎麼向老師交差呢?”蕭北野有些可惜道,他表情無辜的很,彷彿剛剛割舌頭的人不是他。
那人嘴裡血哇哇地往外流,再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把那舌頭撿起來啊。”蕭北野道,像是很認真地給他出主意,“拿回去給老師,老師手眼通天,無所不會,沒準能讓那舌頭自己動起來向他彙報。”
“本王說的是什麼!”
那人臉色慘白,下巴猩紅顯目,一張臉就很恐怖,死鬼一般,但主座上的一聲又是讓他一陣哆嗦。
他爬過去將自己的舌頭從地上撿了起來。
“乖。”蕭北野聲音柔和了下來,“再把地上的血舔乾淨。”
那人朝著蕭北野涕淚橫流嗚咽出聲卻說不出話來,謝安和葉昭見他沒有王爺命令膽敢掙扎著站起來,兩人同時上前,一腳踢在了他的膝彎處,只聽嘎嘣一聲,他整個人已經廢的差不多了。
謝安和葉昭將那人扔進了馬車,從哪來到哪去。
“墨先生的話有道理啊。”葉昭抱著胳膊,看著遠去的馬車道。
謝安用帕子擦了擦自己手上沾染的血,“現如今,王爺的話才是道理。”
“是這樣,但檄文上的那些,王爺什麼道理,我看不懂啊。”葉昭只覺頭禿,“朝雲國第一美人不是七公主雲靈兒嗎?在一舉攻破帝都之前,王爺要隨便找一個公主羞辱,也合該找一個有點名氣的啊。九公主雲棲,哪位?聽都沒聽說過。”
謝安將帕子隨意扔在地上,“我也很好奇。”
.......
帝都,皇宮。
如今皇宮內人人自危,宮中佈防加大了十倍不止。
半夜時分一個風吹草動都能使得巡夜的御林軍汗毛直豎,以為叛賊秘密殺進來了。
“什麼人?!”
“追!”
“抓刺客!”
“九,九公主?!”
“那是九公主!”
“大膽刺客竟敢挾持九公主!”
“放開九公主!”
雲棲和甘棠同穿夜行衣,都蒙著面。
甘棠奇了,“怎麼看出來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