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它修復的速度就要比上次慢了一些,我猛然間想到,它們的自身修復速度,可能會一次比一次慢,直到最後完全修復不了,估計也就是死翹翹了。
鐵面手槍的子彈很快就打光了,大個子拖著我僵硬的身體到了‘門’口,我全身上下早就已經結滿了冰霜,就連手指都凍的失去了感覺,我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臉,但我心裡很清楚,肯定也是佈滿了冰霜。
我身體不能動,但意識卻是清醒的,那冰魔再次修復好自身,這一次它並沒有直接過來,而是站在原地,它可能是在盯著我們,因為它沒有五官,我也確定到底是不是。
“俺的娘嘞,它打不死嗎?”大個子嚇壞了,再連續幾次強攻下,冰魔都能修復身體,換做是誰,誰都難以接受,子彈打出去一堆了,可冰魔不但沒死,反倒是看起來更邪惡了。
我的身體開始有點甦醒了,手指稍微能動一下了,大個子低頭看我一眼,“你‘挺’住啊忠義,俺這就帶你離開。”他表情有些悲傷,可能他認為我就快不行了。
“你們先走,我留下來擋住他。”鐵面捂著受傷的胳膊,站在我們面前,側頭衝我們喊道。
可當他這句話剛說完的時候,突然一聲尖銳的吼叫,震響了整個空間,這尖銳的刺耳聲讓人難以忍受,就像強烈的噪音一般,刺‘激’我們的耳膜和心臟。
大個子立馬雙手捂住耳朵,張著大嘴嚎叫著,“啊~~俺的耳朵。”
鐵面更是痛苦,他直接跪在了地上,手裡的槍都掉地了,他雙手死死的抱住頭,在地上痛苦的**著,就好像在承受著巨大的折磨一般。
我們面前的冰魔,原本那沒有五官臉,居然在中間撕開了一條裂縫,就跟野獸的嘴一樣,而那尖銳的刺耳聲,正是從它嘴裡發出的,就像衝擊‘波’一樣,震‘蕩’的力量,使得周圍的冰牆都開始裂開了。
就在這關鍵時刻,它突然向我們衝了過來,大個子和鐵面兩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一切,要不是因為我身體被冰凍了,可能也會如此痛苦。
眼看著它就要衝到我眼前了,我猛的抬起胳膊,對準他的腦袋就是幾槍,還好在這最關鍵的時候,我的胳膊能動了,要不然我們三個人都得死這。
冰魔的腦袋被我打了個粉碎,我本以為他會和那白狼一樣死掉呢,可沒想到的是,它僅僅只是表現出很痛苦的姿態,他退回到冰牆的邊上,很快就和冰牆融合在一起了,轉瞬間的功夫,就消失在我們眼前了。
冰魔的消失,使得那刺耳的尖銳聲音也隨之消散了,整個空間又恢復到原先的死寂了,之前我的耳膜都快被震碎了,到現在耳朵還‘嗡嗡’直響呢,這很明顯是耳鳴的表現,要是再忍受半分鐘的話,我都容易七孔流血死掉。
大個子緩過神來,一臉驚訝的說,“他孃的,鐵面,那鬼東西呢?”他這時候把我放到‘門’口,手拿步槍站了起來。
鐵面搖頭說,“不...不知道啊,瞬間就消失了,太可怕了,簡...簡直太可怕了。”
“消失了?會不會是你剛才那幾槍給它打死了?”大個子還以為是鐵面開槍的呢。
“我...我沒開槍啊。”鐵面回頭看他一眼,那鐵青的臉,都快趕上死人的臉了。
“是我開槍的,它可能跟冰牆融合在一起了。”我倒在地上,輕聲的說道。
大個子一聽我說話了,趕緊又蹲下來,“忠義,你沒事了啊?”
我勉強說,“暫時還死不了,快扶我起來。”
“金...金先生,剛才那個東西,到...到底是什麼啊?”
大個子攙扶著我站了起來,我盯著四周的冰牆說,“應該是冰魔,之前你遇到的麥老,就是他變的。”
“啊?冰魔?這...這個世界,難道還真有這種鬼怪嗎?”鐵面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我看他一眼,冷笑著說,“你不也看到了嗎?還用問?那你要是能用科學來解釋這一切,我也可以相信你。”
“我...我解釋不了。”鐵面低聲說道。
“那鬼東西還沒死嗎?”大個子向我問道。
我目光依舊觀察著四周的冰牆,希望能把冰魔找出來,“哪那麼容易死啊,他躲進冰牆裡面了,這鬼東西能跟冰融合在一起,它比那白狼的自愈能力要強大多了,剛才我並沒有殺死他。”
“真他孃的,忠義,俺們還是撤吧。”大個子也有點害怕了,剛才確實‘挺’危險的,差一點我們三個就玩完了。
“是啊金先生,我們走吧,這地方太可怕了。”鐵面也嚇壞了,渾身都在哆嗦呢。
我看他倆一眼,冷靜的說,“走?走去哪裡,你們以為離開這個客棧就安全了嗎?這裡到處都是冰,只要冰魔不死,它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只要我們還在這座冰城裡,危險就處處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