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沒有答話,直接無視何家輝。
見到這一幕,何家輝剛打算掏警官證,馬軍卻搶先一步,擋在何家明面前。
只見馬軍伸出手來,猛的一拍那張沙發床,流浪者驚得立刻爬了起來。
“問伱話呢,聾的麼!”馬軍盯著流浪漢,拳頭攥得緊緊的,惡狠狠的說道。
見到馬軍這副凶神惡煞般的樣子,流浪漢立刻變得低三下四起來:“大佬,有話好說,你要問什麼?”
“我問你,之前這裡是不是有個紅色的帳篷!”馬軍開口問。
“前兩天是有個紅色帳篷,後來搬走了。”流浪漢回答說。
“什麼時候搬走的?”馬軍又問道。
“我記得週二政府派人清理路邊的時候,那個帳篷還在,週三早晨就不見蹤影了。”流浪漢趕緊答道。
“帳篷裡住的是什麼人?你見過麼?”馬軍接著問。
“只見過一次,他帶著口罩,不過看身形,應該是個年輕人。”流浪漢話音頓了頓,接著說道:“那個年輕人衣服還挺新的,看起來不像是街友。”
馬軍用同樣的方法,問了旁邊的幾個流浪者,並沒有得到其他線索,兩人便轉身離開。
“馬sir,對付這種街友,你還是比較有經驗的啊!”何家輝笑著說道。
“這些年紀大一些的街友,一個比一個滑頭,你要是掏出警官證的話,他說不定會跟你要線人費!但是他們最怕社團分子找麻煩,直接嚇唬他是最有效的方法。”馬軍開口答道。
“可惜的是,沒有人看到那個敲詐勒索的人長的什麼樣子。現在只能寄希望於那段錄音了。”
……
次日,技術部門修復好了錄音。
馬軍按下播放鍵,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杜總監,早晨的那封信,你應該已經收到了吧?”
“聽起來是個年輕人,感覺有些熟悉啊,好像在哪聽過。”何家輝開口說道。
“你也有這種感覺麼?我越是。或許我們見過這個人。”馬軍開口道。
錄音繼續播放:“就是你們鬧出了人命,該花錢消災的那封信啊!”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鬧出了人命。”
此時,馬軍猛的說道:“是劉保銳聲音,學生會負責記賬的那個!”
馬軍這麼一提醒,何家輝也意識到,這聲音非常像是劉保銳的。
“當時我們給劉保銳錄口供的時候,應該有錄影吧?立刻拿出來比對一下!”何家輝開口道。
楊仔立刻找來了當時的錄影,眾人一聽,還真是同一個人的聲音。
何家輝依舊不放心,他開口吩咐道:“把這兩個聲音,送去送去技術科比對一下。”
楊仔拿著聲音去找技術科比對,馬軍則開口說道:“沒想到,勒索裕天生物的,竟然是那個劉保銳,案子繞了一圈,還是繞回到學生會了。這兩起案件果然有關聯。”
何家輝則開口說道;“這個劉保銳,在之前錄口供的時候可沒提裕天生物黑料的事情,他當時避重就輕,扯什麼海洋之友的十萬塊酬勞。
看來是故意在轉移我們警方的視線。說不定陳子爍和方墨軒的死,他也是明知道內情,卻故意知情不報!”
“我之前就猜測過,陳子爍和方墨軒,很可能也掌握了裕天生物的黑料,你說有沒有可能,勒索裕天生物這件事情,是他們三個人聯合做的?”馬軍開口問。
“不可能。”何家輝搖了搖頭:“陳子爍是一個月前被害的,方墨軒則是一個星期前被被害的,而勒索案發生在這週一,當時陳子爍和方墨軒都已經死了。”
“又或許是分開作案呢?陳子爍、方墨軒和劉保銳三個人,分別勒索裕天生物。陳子爍和方墨軒也因此遭到了滅口,而劉保銳運氣好,沒有被滅口。”馬軍又推測道。
何家輝又一次搖了搖頭:“可能性也不大。從裕天生物的態度看,他們是願意花錢消災的,要不然也不會被劉保銳勒索了一百萬。
既然對劉保銳的勒索,裕天生物願意花錢解決,那麼陳子爍或者方墨軒去勒索的話,他們也會選擇給錢的,裕天生物又不差這幾百萬,錢能夠解決,沒必要去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