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雷穆斯最後看著肖強,彷彿是下定了最大的決心說道。
“可以說來聽聽。”肖強回答道。
“不管我是否會死去,我都希望你們能幫我家人逃離出去,最好是幫他們辦理好移民手續,讓他們能有個安定的環境生活下去。”雷穆斯說道。
這個時候,他竟然將希望寄託在了綁架他一家人的劫匪身上,這事兒聽上去有點天方夜譚,也太不靠譜了,可他卻提了出來。
肖強與趙抗日都默默嘆息了一聲,慶幸自己生長在一個大環境安靜與安全的國家,國內沒有戰亂,沒有暴動,沒有流離失所的事情發生。
一個連劫匪都願意相信的人,你可以想象到他對自己的國家多麼的失望,多麼的喪失信心。
國強,民安。
國破,家亡!
肖強被觸動了,點頭道:“你放心,只要他們還活著,只要我能活下去,我會安排他們移民,讓他們過上安定的生活。”
“你以上帝的名義發誓。”雷穆斯說道。
肖強暗自一笑,但還是點了點頭,舉起手道:“以上帝的名義發誓,如若違背試驗,當下無間地獄,永遠無法回到天堂。”
……
對於信教徒來說,以主的名義發誓是一件非常神聖而嚴肅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胡亂開玩笑的。
所以雷穆斯對於肖強用上帝的名義發下的誓言比較信任,當然了,這或許也是他這種教徒在得知別無選擇的情況下自我尋找的一種精神與靈魂的寄託。
但不管怎樣,雷穆斯算是相信肖強。或者說選擇了與肖強合作,他載著幾大箱新鮮的精品水果趕往了薩姆林的古堡,肖強則一路隨行,至於趙抗日,自然要看守著雷穆斯的老婆兒女,否則不足以讓雷穆斯好好為他們辦事。
當然,雷穆斯也有可能不顧老婆兒女的安全,在抵達薩姆林的別墅之後當眾反悔,陷害肖強一把。可對肖強來說,任何事情都有風險,就看這件事情值不值得你去做。
對肖強而言,找到薩姆林並且從他口中得知秦可人的下落,這件事情很重要,值得他冒這個風險。
而且,他雖然單槍匹馬一人來到薩姆林的古堡,卻也有一定的自信能夠從這裡殺出去。
“雖然你裝扮的很像,但等會兒還是不要亂說話。”雷穆斯開著車,在進入薩姆林的古堡之後,他壓低了聲音提醒著肖強。
肖強點頭,說道:“放心吧,你只管做你自己的事情,等會兒我會離開,你將自己的事情做完之後便可以離開了。當然,我還是建議你離開之後馬上帶著家人離開這個糟糕的國家吧。”
兩人正說著,前面突然來了一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帶頭的一名士兵向這邊招了招手,示意雷穆斯將車靠邊,接受檢查。
肖強心頭微微一沉,難道出問題了?
可雷穆斯一直都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而且電話都被丟掉了,他應該沒機會向外面傳遞訊息才對。
心中帶著疑惑,肖強全身緊繃,變得警惕起來,看向雷穆斯的時候,突然嚇了一大跳,只見雷穆斯身子在輕微顫抖著,臉色明顯變得不正常起來。
尼瑪,就這點素質,就算沒事兒也要被整出點事情來啊,肖強差點罵娘了,這傢伙在自己面前還有點骨氣,現在咋就這點心理素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