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這事兒我沒法向上面交代啊。他是國家的人,你這麼跑過來公然將他給傷了,算是藐視國家尊嚴,挑釁國家軍威啊。”
墨吏跟上張文清之後,一臉苦澀的說道。
張文清點了點頭,說道:“沒事,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會解決的。”
“你怎麼解決?”墨吏一愣,繼而擔憂道:“你可別亂來。”
張文清終於衝他笑了一下,說道:“我還想好好多活幾年,放心吧,我不會愚蠢到與整個國家為敵。”
這個世界,無論個人實力再如何強大,與國家為敵就等於是找死,即便是身為站在天榜上的人物,張文清也深知這一點。
當然,身為天榜上的人物,任何國家都是不會輕易招惹,不會與之為敵的,所以,只要不是太過分,天榜上的人物可是擁有著一定的特權的。
離開基地之後,張文清直接來到市區,來到了楚家大院。
楚家老爺子名叫楚先河,當張文清來到楚家大院的時候,他已經在這裡等著了。
“老爺子還沒休息呢?”張文清坐在了楚先河的對面。
楚先河揮了揮手,示意那幾名警衛員先離開。可其中一人卻警惕無比的盯著張文清,一臉為難。
楚先河笑了一聲,說道:“他若真有心針對我,你們也擋不住他,不是嗎?”
那名警衛高手老臉一紅,不得不承認的點了點頭,最終還是在楚先河的示意下先離開了。
“喝口水吧,我記得你不喝茶。”楚先河給張文清倒了一杯水。張文清也不客氣,接過來一口喝了。
“這件事情我並沒有針對你或者針對楚家。”張文清放下杯子,開門見山的說道。
楚先河呵呵一笑,點頭道:“我瞭解你,知道你的為人。”
“怕這麼多年過去你不再瞭解我,所以過來與你說一聲。”張文清說道:“你們幾個家族之間的事情,我可沒興趣管,但他,怎麼著都是我的師弟,師傅他老人家十幾年來沒有了蹤影,我總得幫著師弟一點。”
楚先河還是很理解的點著頭,嘆息道:“當年我們這幫人都想將孫子孫女外孫之類的塞給張老先生,可他卻偏偏看中了那小子。這麼多年來你也是杳無音訊,沒想到你還記得他這個師弟,第一次出山就是為了他。”
張文清嗯了一聲,有所指的說道:“堂堂正正的競爭,比試,甚至較量,我都不會干涉的。但這次,有些過分了。”
楚先河點頭,臉色也嚴肅了下來,說道:“我知道,我楚家這些小輩之中,他是天賦與天資都很好的一個,只是,他從小就養成了那種壞脾氣,城府太深,看上去走陽謀大道,實則總少不了一些陰謀卑鄙的路子,能由你出手給他一點教訓,我還得感謝你。”
張文清哈哈一笑,忙說不敢。
兩人閒聊了一陣,楚先河留張文清一起吃飯,張文清拒絕了。
“就像你說的這樣,慕白這小子會堂堂正正的贏過他的,與唐蜀寧的那個外孫相比,我覺得我楚家這小子不會差,張老先生當年一定看走眼了。”在張文清轉身離去的時候,楚先河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張文清回頭,看著楚先河,楚先河也看著他。
兩人對視了一眼,張文清很平靜的說道:“只要是堂堂正正,輸贏對我道家弟子來說,並不重要。”
楚先河微微皺眉,隨即氣勢一挫,嘆道:“我又輸了,都快入土的人了,竟還有這等爭心,實為笑話。”
張文清沒有接話,看了楚先河一眼,轉身離去。
張文清走了,楚先河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突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真的老了啊。”
夕陽西下,八寶山。
張文清來到唐蜀寧墓前,僅僅的蹲在墓前坐了一會兒,不知過了多久,他抬頭望向左側,一個圓滾滾的身軀出現在視線之中。
看見此人,張文清站了起來,然後敬禮,但卻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