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半個月。
這段時間以來,李儒潛心養傷,深居簡出,每天只在少年們訓練之時露個面,他清楚,以李霄的心思,不可能放任他不管,暗中絕對少不了操作一番。
此舉正是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看到他,做出他無事的假象。
因此,李霄那邊得到的訊息便是不知道李儒埋頭躲在營中搗鼓什麼玩意,極少露面,一天到晚都見不到人。
對此他雖心有疑惑,但並未採取其他手段。
只是每天依舊派遣探子監督,往復不斷。
這天,白之禮到營帳之中向李霄問好。
不得不說楚萱的金瘡藥乃是絕佳的外傷之藥,當初猙獰的傷口已然結痂,並且有脫落的跡象。
短短不過半個月工夫,傷勢基本痊癒。
李霄見他氣色甚好,心中一個計劃在醞釀,表面卻裝作關懷的樣子,皺著眉頭道:“白大人!你傷勢才好,怎麼能隨意起來活動?快去休息!”
白之禮聞言,捋了捋鬍鬚,呵呵笑道:“多謝六皇子關心,老臣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再不活動活動,這把老骨頭都要生鏽了!”
李霄這才一點頭,故作感嘆道:“你是好了,但就是不知道大哥那邊怎樣了!”
“太子也受傷了?”白之禮驚撥出聲。
李霄點了點頭,眼中傷感之色甚濃:“我親眼目睹他受了宇文都一擊!只可惜這半個月來,因為白大人你重傷之故,我忙於公務,一直不得閒,沒能去看望他!”
眼見著李霄那悲傷的模樣,白之禮感慨道:“六皇子公務繁忙還能念著太子,當真是仁義滿懷,重情重義,既是如此,不如我們一同前去看望他?”
“好!”李霄滿口答應,但剛走了兩步,身子卻猛地晃了晃,差點摔在地上,還是扶著一旁椅子,才勉強站立住。
白之禮一見,驚嚇道:“六皇子,你這是?”
“無事!”李霄揉著太陽穴,苦笑道:“興許是最近操勞過度,太過疲乏!”
“那你好好休息!身體要緊!”白之禮急忙勸道:“至於太子那邊,我去探望就好!”
“哎!只能如此了!”李霄嘆道:“對了,你去大哥那,千萬別提我,我和他有些誤會,還是要當面與他解開才好!”
“老臣明白!”白之禮告退下去,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李霄目光一冷,嘴角微微勾起,冷笑一聲。
“李儒啊李儒,我倒是要看看,你在搞什麼鬼!”
他清楚,那些探子見到的極有可能是表象,畢竟,是親眼目睹李儒受了傷。
以他對李儒的瞭解,這小子狡猾如狐,絕不會輕易示人以弱,讓人有可乘之機。
但他即使知道這些也無濟於事,這個特殊時候,除了寥寥幾人誰也無法接近李儒。
白之禮就是這其中一人,他身份尊貴,軍營之中除了李儒,誰也攔不得!有他去打探訊息,保管準確!
可憐白之禮並不知道自己被當成了一枚棋子,傻乎乎地到了李儒的軍營,嚷著要見李儒。
軍營中人礙於他的身份,不敢阻攔,一直到了李儒營帳外,才被楚萱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