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禮絲毫不虛的答道:“不錯,一國儲君,本應當謙虛恭謹,太子眾目睽睽下卻大放厥詞,實在有辱皇室尊嚴,應該讓宗正卿予以訓誡……”
“放肆!”沒等白之禮說完,李儒態度一改,突然怒聲斥責道:“本太子繼承的是父皇的血脈,英俊瀟灑乃是上天註定,你說我譁眾取寵大放厥詞,是在質疑我李家的血脈不夠優秀嗎!”
此言一出,昭陽殿裡一片寂靜,不管哪個朝代,皇家血脈都是至高無上,不容置疑的。
李儒自吹自擂時將原因歸功於遺傳基因好,可以說誰敢反駁,那就是犯了質疑皇權的欺君大罪!
一時間,白之禮神情慌亂,豆大的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不不不,老臣只是說殿下應該謙虛一些。”
“哼,老臣?你也知道你是個臣,還是個老眼昏花的臣!本太子帥,一靠父皇遺傳好,二靠自己長得巧,沒吃你家半粒米飯,輪得到你在這裡吹毛求屁嗎!”
李儒故意將吹毛求疵說成吹毛求屁,在這種場合下,無人敢出言反駁,卻深深的羞辱了白之禮。
大殿裡面一片寂靜,龍椅上李世隆卻是給兒子的歪理逗樂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兒子隨爹,本就是一種對老爹的褒獎,李儒自誇帥哥,還捎帶著誇了一下皇帝老爹,李世隆又怎能不受用?
“哈哈,好,皇兒說的很好,我李家血脈天生貴胄,確實有曲高和寡,遺世孤立的煩惱,這一點,朕深有體會。”
皇帝金口一開,眾臣自然不敢在質疑,可對李儒這個臭不要臉的恨意卻更深了。
這時,宰相殷肱躬身出列,沉聲說道:“太子殿下口才不凡,微臣深感佩服,不過今日各位皇子齊聚昭陽殿,比拼的卻是教化萬民的文采。”
李儒嘿嘿一笑:“本太子當然知道,其實嘛,帥氣只是我最平凡的一個優點,文才才是我的專屬特長啊!”
大殿裡又是一陣沸騰,群臣大罵這個不要臉的傢伙真是絕了,你說你帥氣,沒錯,你是皇室血脈,長得帥有理。
可文才可是後天學來的,就是當今聖上也不是一出生就能背誦三字經啊!
殷肱面露不屑:“殿下,你該不會說因為你貴為皇家血脈,所以就文采出眾吧,況且今天要參加比試的,可都是皇子。”
“哈,宰相大人說得對,這血脈吧,對文才是沒有任何加成的。”李儒煞有介事,“但要想文才超群,必須得有個名師,就算你天生聰慧,找個大黑狗來教,也只能學會汪汪叫。”
殷肱聽得李儒的話,差點氣的吐血了。他這人呢,哪哪都很優秀,唯獨長得很黑,因此常常被政敵調侃,李儒這裡說的大黑狗汪汪叫,分明就是意有所指啊!
“你……你,你有辱斯文!!”
面對殷肱的指責,李儒若無其事的聳肩,意思是自己很無辜。
這時,白之禮竟然又忍不住了:“殿下,你方才說有名師教授,就能文才過人?”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白之禮聞言大喜,連忙說道:“六皇子李霄師從大儒路子方,路老的大名想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今世上,公認的儒道亞聖,無人能出其右,那六皇子李霄是不是不用比,自然成為文采第一?”
群臣聞言,紛紛點頭稱是,畢竟路子方的名頭擺在那裡,誰敢不認?
而皇子裡,李霄聞言卻也寵辱不驚,對著眾人連連施禮。
李儒舔舔嘴唇,冷笑道:“嘿嘿,六弟的文才卻是不錯,努努力,應該能趕上我的十分之一。”
大殿裡第三次轟動,這一回,不管是勳貴還是朝臣,都開始習慣李儒的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