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先陪我這個老頭子把這盤棋下完,剛才老楊跟我下一半兒,來了電話,說他閨女要生了,急匆匆就趕回去了。這給我留一盤殘局,我正愁沒人呢!”許英達揮手招呼她來棋盤旁坐下,拿著棋字兒,兩眼發光。
許憶梵有些頭疼,與許英達棋盤交鋒,她贏得次數屈指可數。
“行,我就陪您樂一會兒。”她笑眯眯的說。
許英達拿的是黑子,許憶梵是白子。
這一會兒不知不覺就變成了足足三小時,她一盤也沒贏過。
“不下了不下了,沒勁兒。”許憶梵將手中的棋子兒一放,嘟著嘴說。
許英達贏了棋,心情甚好,笑開了眼,“怎麼好好地,就不打算在公司呆了?想通了要回家做個好太太,給你爸生個大胖孫子呀。說起來啊……老楊都要抱大胖孫子咯!”
“爸,你這是開什麼玩笑呢。你也不是不知道,沈諾文他……”許憶梵打斷他,後面的話沒說,感情的事,她向來不喜歡拿出來在長輩面前談論。
“沈家不簡單啊,阿爸當年並不同意這門婚事,但是既然你喜歡,我許英達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給我女子撐著,你就別再東想西想,喜歡就好好過,不喜歡咱就撤。”許英達說這話時,中氣十足,讓聽的人也跟著非常有底氣。
許英達和何夢年輕的時候,就是愛的轟轟烈烈的一對,何夢是個孤兒,許家原本不同意,兩人私奔出去,後來生下許憶梵,熬到許憶梵爺爺奶奶快不行了,三口之家才被許家接回來。
即使許英達已經銀髮矍鑠,此刻他在許憶梵的眼中卻無比高大偉岸。
許憶梵有些感動,眼角泛著淚花:說“我得有點出息呀,不能老被您護在身後,今早沈諾文說他要離開沈家單獨幹,我在車上就想了一路,我想說我也不能落後呀,光靠一張臉怎麼行,女人還是要有點才華。”
“我這乖女子最近成長不少呀,看來上次我這一棍沒白挨,也不枉我心疼一陣子。”許英達甚是欣慰地一笑。
“爸您跟老狐狸是不是有什麼淵源啊,我記得我小時候您帶我去過沈家一次,後來兩家合作過一次,再就是結婚那天你們見過一次,平時都很難打照面。瞧著一點兒都不像親家公。”許憶梵喝了一口茶,想起來便隨口問。
“我跟他,沒什麼好聊的。”許英達提到沈雲帆,冷笑一聲,隨即轉移了話題問:“乖女子,想創業的打算跟阿文說了嗎?”
“嘿嘿,但是我不打算告訴沈諾文,等作出成績了,讓他刮目相看!”許憶梵光是想著自己的計劃,嘴邊的笑意就停不下來。
“行,你每天照常來公司,我給你打掩護。”
自己的親骨肉,想什麼,許英達豈會不懂。
父女倆就著這個話題,又聊了一會兒。
許憶梵暫時沒有想好接下來的規劃,許英達就給她出謀劃策,分析各行各業的利弊。許憶梵聽得很認真,甚至隨手拿了一本新的本子做起筆記。
這一次,她是要鐵心鐵意發憤自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