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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那般,蘇北在岳母的催促下,拿著保溫杯來到了魏錦瑟公司。
這幾天,他基本上天天過來給魏錦瑟送湯喝,公司這邊的人都認識他了。
以至於,他的車剛開進來,保安們嘆息了一聲之後也就沒有阻攔了。
上了行政大樓,蘇北剛進辦公區又聽到了一陣吵鬧聲。
或者說,是一個人的憤怒發聲。
“馬瀟瀟,這份軟裝方案,你確定是用腦子做出來的嗎?這種油漆顏色搭配上去,你當顧客們都是土八路嗎?你沒有一點審美眼光,你就別給我,行嗎?”
又是那位胖乎乎的大姐邢榮在罵街,她肥胖的體重在空氣下宛如泰坦巨獸般,讓人看一眼都覺得費勁。
“可是總監說這個油漆顏色可以……”高瘦個女生推了推眼鏡,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去。
“總監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主管是我,你不知道嗎?我說不行,這個方案就不行。懶得跟你多說了,立刻給我重新做方案。今晚,如果做不完……”
正慷慨激昂板著臉大聲說道的邢榮突然不說話了,因為她感覺自己眼睛好難受,像是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了。
她不得不先伸手去擦拭一下,低頭看了一眼手上沾染的液體,她卻整個人如遭雷擊般木然愣在了原地。
深呼吸了一口氣,邢榮連忙從一旁的桌子上取出了一張餐巾紙去擦另一邊的眼角。
餐巾紙,很快溼了,上面浸滿了蠟油。
她的眼睛,在流蠟油!
不止是眼睛,還有她的鼻子、嘴巴、耳朵,全都在一點點流著。
別人是七竅流血,她就牛逼了,七竅流油。
轉眼間,邢榮整張臉就變得很油膩。
乍一眼看上去,那張肥頭大臉像是被一層蠟油覆蓋住了,很詭異。
邢榮摸著自己滿臉的蠟油,眼神無比驚恐萬分的抬頭看向了馬瀟瀟,目睹了這一驚悚畫面的馬瀟瀟是嚇得撒腿就跑。
連忙拿出手機開啟相機,看到那張十分怪異的臉後,邢榮自己也被嚇到了,當場就發了瘋似的尖叫了起來。
“別叫了,不就是被蠟像祟上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站在不遠處的蘇北漫不經心的說了句,直接壓下了邢榮的怪叫聲。
聽到蘇北聲音的邢榮,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的就跑了過去,渾身顫抖的說道;“蘇,蘇先生,我,我又是遇上髒東西了嗎?真的沒什麼事嗎?”
“嗯,最多就是成為一具蠟屍,沒事的。”蘇北似笑非笑的說道。
這話一出,嚇得邢榮臉都慘白了,整個人打了個激靈,六神無主徹底慌了的情況下就哭喪著臉,開始病急亂投醫的找上蘇北了。
“蘇先生,我還年輕,真的不想成為蠟屍。我還沒有男朋友啊,我已經吃夠生活的苦了,還沒有嘗過愛情的甜。蘇先生,你幫幫我,我想做個人啊!”
“早跟你說過了,你本就被上過身還留有陰氣,一旦怒火太盛壓過陽火會吸引那些髒東西過來。你不聽,非要一天到晚的發脾氣,現在被髒東西祟上了開心了吧。”蘇北聳了聳肩,幸災樂禍的說道。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發脾氣了。蘇先生,看在我是魏總員工份上,求求你,救救我吧。”邢榮這時候老實了,慫的一匹,哪裡還有剛才的囂張氣焰。
“我可幫不了你,找顏大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