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宇嘆了口氣:“
晚輩是凡俗孤兒,少時未聞修行之事,小村偏僻,也未得遇宗門弟子前來收徒。
如此蹉跎到十幾歲,因緣際會才得以入道。
說來不怕前輩笑話,非是沒有機會進入其它宗門,但晚輩自來嚮往貴宗,實是不甘心。”
築基修士和一旁的練氣弟子皆點頭,身懷單一靈根,要是他們,也是不甘心進入一般宗門的。
單靈根資質生生浪費十幾年,可惜可惜。
時也命也,築基修士感嘆地搖了搖頭,對著章宇道:“你雖單靈根,但卻也不能壞了規矩,我們會把你的資訊登記在冊,兩日內收到通知可前來參加下一輪篩選,屆時還是要看你的表現。”
.
浮光元啟八七一零年,意味著宗門大比開始進入一年的倒計時。
北域,滿天飛雪,一黑衣男子身背大刀,閒步於冰雪中,身後是崩塌的冰川。
東域一個年約二十左右的青年剛好踏入大荊城門,他的目光透過高大的城門,看向遠方,那是他的目的地,北域。
南域,一身白衣被血染紅的女孩雙手各執一把靈劍,在守門弟子目瞪口呆的目光中,緩步走出了劍冢。
西域,一紅衣女子徒手擰下最後一具乾屍的頭顱,再鬆手時,骨粉從指縫落下。
……
頭髮凌亂,面容憔悴的女孩放下手裡的玉簡,取出丹瓶,倒出一顆辟穀丹吞下。
如果沒有記錯,這是她在此服下的第十二枚辟穀丹了。
至於在此地待了多久,傅玉也不確定,三年,五年,或者是十年?
當完整的《陣法基礎》被燒錄完,並未有任何新的線索出現時,傅玉終於按捺不住。
靈力攻擊,法器攻擊,甚至傅玉最後取出了白瓏,但能試的都試了,卻無法損壞牆面分毫。
為了穩定自己的情緒,傅玉埋頭燒錄玉簡,除非耗盡最後一絲靈力或神識,不然絕不停下。
一開始或許是麻痺自我,但漸漸地,她發現自己的心真的平靜了下來,甚至有時候她覺得這樣重複而簡單的燒錄竟帶給她難得的寧靜和享受。
一下,兩下,一個字,兩個字……
終於,傅玉停下了燒錄,摸了摸手中這塊玉簡,起身來到木架旁。
木架上整齊地碼著一摞的玉簡,傅玉珍而重之地把手裡這塊放在了最後。
剛收回手,卻聽一個聲音響起。
“大道至簡”
傅玉神色一動。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