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酒色財氣四大欲,都是害人的東西。這些毛病,你我其實都有,不過呢,這些都是慢性毒藥,控制得當,一般也出不了什麼事。”
頓了一下,胡一鳴又說:“和酒色財氣比,最兇殘的,還是賭。所謂:
敗財最快何如賭,
萬貫千箱一擲中。
只為片時心膽壯,
家破一世受苦窮。
你再怎麼喝酒,重色,都不會瞬間搞垮自己。但賭這個事,能讓你一無所有,傾家蕩產。”
金戈說:“我現在也知道了,以後不能再粘賭了。沒有後悔藥啊。其實我知道,我不適合賭,我容易被女人影響,性格又容易衝動。明知有問題,還是忍不住中圈套。”
胡一鳴覺得給金戈的教訓差不多了,於是問到:“說說你輸錢的詳情吧,前因後果都詳細的告訴我,我看看,怎麼幫你還債去。”
金戈幽幽的說到:“半個月之前,我看上了一個美女。”
“我去參加一個老鄉的聚會,認識了一個叫憐憐的女人。人如其名,楚楚可憐。她說她以前的老公總打她,所以我就特別同情她。”
胡一鳴說:“你就是見一個愛一個,然後呢?”
金戈:“然後我就約她吃飯了呀,她慢慢的也喜歡上我了呀。然後就是叫我去她家玩,誰知道她還叫了兩個朋友。然後憐憐的朋友就說大家一起玩玩梭哈,在憐憐面前我當然不能慫了,就和他們玩了。然後,我就輸完了錢,還欠了三萬。唉,憐憐估計不喜歡我了。”
胡一鳴瞪了金戈一眼:“就你這點賭的水平,連我都贏不了。你還敢出去和陌生人賭?你現在已經輸的底褲都不剩了,還琢磨這女人喜歡不喜歡你呢?”
金戈訕訕的說:“不是陌生人呀,是憐憐的朋友。我就是太沖動了,所以才輸了錢。我的直覺告訴我,憐憐應該不是酒託女那樣的託。”
胡一鳴不和金戈掰扯這個了,問到:“你們在什麼地賭的?除憐憐的兩個朋友之外,還有別的人麼?環境如何?”
金戈答到:“就是憐憐家裡,一個小區裡。就她的兩個朋友,看上去也蠻斯文的,不像黑社會的人。”
胡一鳴心裡有點底了,要是金戈去的是什麼地下賭場一類的,旁邊再有些打手啥的,這事還真不好辦,畢竟胡一鳴的讀心術只能讀取心理,不能一個打十個呀。不過反過來想想也是,地下賭場,黑社會,專業老千估計也不會挑金戈這樣沒太多油水的人下手。
胡一鳴對金戈說:“你給憐憐打個電話,就說輸的不服,你又找朋友湊了點錢想翻本。然後告訴憐憐,你的公司合夥人也喜歡玩牌,想一起去玩玩。”
金戈說:“啊?胡哥,你要去和他們賭啊?剛才你不是還和我念詩說什麼敗財最快何如賭麼?”
胡一鳴翻了個白眼:“你懂個屁,那詩是對你說的,剛才賭的那場已經說明你賭就是敗財。哥和你可不一樣。”
裝完逼,胡一鳴恢復了正常語調,看著金戈的眼睛,說:“兄弟,記住,賭這東西,能不沾就一定不要沾。但我這次,不是去賭,我是去拿回你輸掉的東西。沒有人能贏了我胡一鳴的兄弟,還全身而退的。”
金戈看著胡一鳴的認真神態,不再說話,去給憐憐打電話了。
胡一鳴在旁邊聽著金戈打電話,金戈說:“你問我帶去的人會不會有問題?放心吧,沒問題的。和我一起開公司的,也二十多歲,認識好幾年了呢。我借你那兩個朋友的錢,就是他那公司要給我的分紅嘛。”
胡一鳴更有把握了,看來不會有什麼大危險。而且得虧自己年紀不大,否則貿然去個新人這倆人搞不好會起疑心不賭了。
金戈打完電話,說:“約好了,明天下午一點開始。不過憐憐說,因為我欠著錢呢,你得帶現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