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曼兮擼起吳星書的袖子，幫她檢視身上的其他傷口。
吳星書很配合：“我沒事，嗯……請問姐姐怎麼稱呼？”
顧曼兮愣了下，她抬眸看向吳星書：“你怎知我是姐姐，而不是哥哥？”
她的聲音依舊那般粗獷，她是故意的，而身上所穿的男袍並未換下。
“姐姐身上有淡淡的體香，而這種香氣，只屬於姐姐這樣的女子，母親沒有，爹爹和那些凶神惡煞的叔叔，也沒有，我只在鄰居家的姐姐身上聞到過。”
“不過，姐姐身上的味道與鄰家姐姐身上的味道又不太相同，但星書可以確定的是，姐姐是女子非男兒之身。”
吳星書身上皆是外傷，無內傷，對此，顧曼兮放心許多。
“你小小年紀竟會聞香？”
這點倒是讓顧曼兮有點意外。
吳星書聲音很小：“母親在世時，教過我。”
在世時？
顧曼兮猛地看向吳星書：“你……”
在百香樓時，她在吳星書手心上寫下了一個“鑾”字。
吳管家曾告訴過她，他是“行年欲四十，有女曰金鑾……”一首古詩足矣代表吳管家寵女之情。
也正因如此，吳管家為了護女，才會讓自己的女兒從小女扮男裝，以免避開一些麻煩。
“鑾”也是吳星書的小名中的“字。”。
這些，吳管家從未告訴他人。
“鑾”字一寫出，吳星書臉上下意識的震驚之色，騙不了人。
從這點來看，眼前這個小女童才是真正的吳星書。
“母親為了保護爹爹的秘密，跳井了，爹爹也死了，是不是姐姐？”
吳星書低下小腦袋，淚水從臉頰劃過，她不哭不鬧的，很乖巧。
顧曼兮未語，看著她。
“若是爹爹沒死，來救我的人一定是爹爹。”
淚珠滴落顧曼兮的鞋面上，她伸手幫吳星書擦拭眼淚。
“節哀，你爹爹在天有靈的話，你一定希望你好好的。”
吳星書抬眸，她看著顧曼兮，眼角的淚怎麼也擦不乾淨，一直流。
“我知道，爹爹希望我好好活著。”
她露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姐姐請放心，我會好好活著的，雖然爹爹沒有告訴我，你是何人，可爹爹告訴過我，除了母親和爹爹，我只能信來救我之人，也就是姐姐你。”
話落，吳星書竟當著顧曼兮脫衣。
顧曼兮一驚，欲要阻止：“你幹什麼？”
吳星書推開了顧曼兮，她將衣裙脫下，轉過身，背對著顧曼兮：“姐姐，爹爹說，你想知道的秘密就在我身上，姐姐若看不懂字和圖，可以讓星書一點點教你。”
“爹爹還說，星書不可以讓姐姐學的那麼快，得一步一步來，其實，星書記憶力不太好，也需一點點想起來，才可。”
嫩白的肌膚上用血刻著密密麻麻一行字。
下面還有一張圖。
用血雕刻，面板為底。
這樣的手法，讓顧曼兮瞳孔驟縮。
她靠近，第一時間並沒有詢問那刻在吳星書後背處的血圖，具體什麼，她手輕輕撫摸，聲音輕柔：“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