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我臉上這面板。我天天回家第一件事兒就是敷面膜。男人到中年,再不多補點水美白一下,就成了老幫菜了。”
我不禁在心裡暗笑。牛柏曄買到的一定是假牌子的面膜。不然他的那張臉。滿是坑印,一臉橫肉!一眼望去當真是半點不值錢。
“牛哥,看著你外表挺粗獷。沒想到內心還蠻細膩。”
牛柏曄越說越上勁兒。
“那必須的。哥年輕時也是個文藝青年,一頭披肩長髮,皮衣皮褲。專在大街上彈吉他,就彈那首《同桌的你》。迷倒多少小姑娘?”
我被他逗得狂笑不止。
“哈哈哈,牛哥,我還真不知道你彈《同桌的你》怎麼樣。不過你和他的作曲人高曉松,長得是真像孿生兄弟。”
那安安和文文聽了我的話,也捂著嘴偷笑。
文文給我的腳上抹完潤滑油,開始用他的小手一點一點輕撥腳趾,按摩小腿。
這小姑娘年紀輕輕。手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不過大部分這種足療店,都並不是那麼專業。來這裡的顧客,多半都是牛柏曄,這種三,四歲的老男人。
精力旺盛的他們,在家裡夫妻生活不和諧。或者已然離了婚,成了光棍兒。就出來跟這些打扮風情的年輕小姑娘說說話,逗逗悶兒。偶爾一致千金的時候,也能佔到點便宜。
文文一邊按摩我的腳,一邊說。
“帥哥,你身體真好。我使了好大的力氣,你完全都不痛啊!”
“你這點兒勁兒算什麼?”
我不禁笑笑,這些糊弄事兒的小姑娘,還真把自己當正經中醫師了。
牛柏曄聽了,吩咐他對面的安安。
“安,你也使點兒勁兒。哥哥,我身體好的很。”
安安一看便是個實心眼兒的女孩兒。聽了這話,連忙擠出了吃奶的力氣。
只聽牛柏曄“啊”的一聲,滿是橫肉的胖臉都扭曲的變了形。
安安耿直道。
“牛哥,你腎不咋好啊!腳底板全都是脂肪疙瘩。”
“怎麼可能?”
牛柏曄死死的咬緊後槽牙,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死忍著硬撐。
“我這腰子,掏出來上稱都得比別人重一圈。身體那是好的很。”
“那我再用點力?”
安安試探著問。手上卻實誠的又加了幾分力氣。
“啊,啊啊啊啊!”
牛柏曄被摁得叫苦不迭。
“老妹兒,這隻腳夠了,你再換一隻。你牛哥,我左腳不吃力。”